,然只要他做的事危害到了魏家,她依旧不会手下留情。
盛昭宁收回视线,艰难的弯下身子,捡起掉在地上的剑。
她的后背此刻已经完全被冷汗打湿,肩上的伤口痛到麻木,几缕碎发贴在沈清宁的脸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在肩头晕染散开,又顺着衣摆滴落,模样惨烈。
陈绍征战沙场多年,惯用重刀,那道伤痕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的一片,恶心又丑陋。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眩晕之感,找了个地方坐下,咬着牙撕开肩上的衣服。
“呲”的一声,随着布料撕碎的声音响起,一阵强烈的痛感猛的袭来。
盛昭宁眼前一黑,全身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牙关忍不住的用力,下唇被咬的沁出点点血珠。
她咬紧牙关,克制的没有叫出声,左手颤抖着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忍着剧痛撒在了伤口上,又撕下一块衣服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总算是勉强将血止住。
做完这一切后,她虚脱的靠在树上,脸色惨白一片,整个人被汗水浸透,全身浴血。
她很疼,可也似乎习惯了这种疼痛。
这么多年,她受过大大小小的伤无数,几乎每次都是自己咬着牙,划开烂肉,把止血的药粉倒在伤口上,直到血止住。
就像现在这样。
她闭眼坐了良久,直到痛感渐渐麻木,才抬头看了眼天色。
此刻已是薄暮黄昏。
该回去复命了。
她撑着手中的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还未等迈开步子,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
盛昭宁心中一惊,她按住手中的剑,戒备的朝声源处望去。
“抓住她!”
远处传来一道冰冷严肃的嗓音。
折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