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惨叫一声,很快便倒了下去。
飞镖正中其心口。
一时间,兵器交接的声音叮铛回响。盛昭宁长剑翻转,在人群中不断穿梭闪避,她的眼神坚毅冷漠,步伐灵活,招招致命。
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陈绍顾不得伤口上传来的疼痛,他握住刀柄,豹眼圆瞪,额上青筋微微凸起,手臂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紧绷住。
就在盛昭宁转身格挡之际,陈绍一个箭步暴起,瞬间冲到了她身后,抬刀用尽全身的力气劈了下去。
“去死吧!”陈绍嘶吼着喊道。
盛昭宁面色微变,她刚要收剑躲开,冷不防的,对面与她交手的人突然迎剑而上,任由自己的腹部被刺穿,也要牢牢的拽住她。
“将军,杀了她!”那人面色因为剧痛而扭曲,双手却还死死的将她抓住。
重刀劈下,断筋碎骨般的疼痛在肩上爆开。
盛昭宁猛的喷出一口鲜血,她的唇色在一瞬间苍白下来,很快又被鲜血染红,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剑下,拼死拽住她的那个人已失去气息倒了下去。
冷汗滑进眼里,视线有片刻的模糊。
她抽回剑,全身都在细微的颤抖,就在第二刀即将落下之时,她撑地而起,强撑着眩晕之感,咬牙翻到了陈绍身侧,掏出腰间的匕首反手刺进了他的腹部。
“嗤”,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响起。
重刀落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陈绍的视线朝下看去,血流如注,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在他的腹部。
他本就身受重伤,方才一击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这一刺,已是必死之局。
陈绍缓缓跪倒,眸中却并无惧色,反而带着几分轻松之意。
盛昭宁拔出匕首,冷汗顺着发丝垂落,肩上血流如注。
她冷眼看着陈昭,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两个月前,陈绍与京都偷偷联络,企图传递镇北王谋反的证据。
幸而凉州众将领府中都有魏家安插的暗线,及时发现并通传了此事。镇北王派盛昭宁拦截信件,诛杀陈绍。
盛昭宁日夜不休,奔袭三日,终于在信件到达京都之前将其拦截销毁。
而陈绍自知事情败露,匆匆安排亲眷撤离,自己则带了一队亲卫向反方向引开追兵,想要保住家人周全。
只可惜,镇北王行事,从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盛昭宁从地上踉跄着起身,咬着唇将匕首拔出,鲜血霎时喷溅四射,零星几滴落在她的脸上。
她站直了身体,半垂着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缓缓说道:“西南,通往燕州的路上,我已去过了。”
听闻此言,陈绍瞬间猩红了双眼。
“你......!”
“我说过,你追随王爷多年,最清楚叛徒的下场。”她擦掉嘴角的血迹,将匕首收回腰间,“九泉之下,你们一家很快就能团圆了。”
“......”
陈绍在不甘和憎恨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死死的瞪着眼睛,不肯瞑目。
盛昭宁盯着陈邵的眼睛,沉默的站了一会。
杀戮过后,林中异常宁静。
凉州的深秋,空气中已然带了几分凛冽的气息。
盛昭宁连续几日没有合眼,此刻的疲惫已达顶峰。她环视四周,确保再无活口后,这才松了松绷紧的神经,缓缓吐出一口气。
对于陈绍的死,她并没有什么感触。
她自襁褓之时便被亲生父母丢弃,是镇北王救下了她,把她捡回府里。
魏家于她,是必须忠心于其的存在。即便陈绍与她有同袍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