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完全懂得我所思所想,只有你理解‘以人为本’、‘自由平等’、‘群众路线’这些我奉为信仰的东西,所以你是特殊的。”
她话锋一转,又道:“可我不知道这份‘特殊’意味着什么,我也不能确定我对你是什么情感。我想象不出‘情爱’是什么感觉,就像一个天生的盲人想象不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顾修之听完孟遇安的长篇大论,平淡而沉静地问道:
“你是不能,还是不敢?”
“什么意思?”孟遇安小声反问,但她已经有七分理解顾修之的意思了。
顾修之道:“你现在的责任太重了,所以不愿意让自己陷入情爱。你害怕自己敏锐理智的判断受到影响,更担心自己从此有了可被人拿捏的软肋。”
孟遇安不说话,顾修之继续道:“或者说,你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宁愿从来没有得到过。”
顾修之一针见血的话让孟遇安心里一阵刺痛。
“修之,对不起。”
她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下意识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却被顾修之拉住手再一顿,继续留坐在榻边。
“在北燕的天牢里,我也有好几次撑不下去,每次都是想着你才咬牙挺过去的。你说我是这里唯一完全懂你的人,你又何尝不是这里唯一懂我的人。”
孟遇安看着顾修之,静静听他继续说:
“你既为我之知己,自然我亦可为你之知己;你我既为知己,理应通晓彼此心意。我的心意,我自然清楚,现在你也清楚了;你的心意,我已看清楚了,你还不清楚吗?”
孟遇安睫毛颤动,唇齿微张,点漆似的眼睛在哭过之后更显得湿润明亮。
她第一次这么长时间、这么专注、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孟遇安没有回答顾修之的问题,倾身上前贴近他,停顿了须臾后,突然吻上了他的唇。
顾修之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僵硬在原处。
孟遇安伸出手绕到他的后颈,稍稍用力,迫使他更靠近自己些。
顾修之僵硬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下来,开始主动地回应。
如空里流霜与汀上白沙相遇,在雾色水色月色中交融一片,似真亦幻,朦胧不可寻。
当顾修之仍沉溺于梦幻的时候,孟遇安已经主动停下了。
顾修之蓦然似梦醒般怅惘,缥缈的意识暂时还没有回到现实。
“这是......人工呼吸吗?”他恍惚了许久,半开玩笑问道。
孟遇安笑而不答,目光缓缓向下移动,落在他的胸前。
看了一会儿后,孟遇安伸手便去解他的衣服,慌得顾修之一把攥住了自己的前襟。
孟遇安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