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凝眉定神思考了很久,才含糊其辞道:
“一团乱麻,本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焕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只得继续礼数齐全说道:
“琅琊王割据益州,雄才伟略,就无需对在下藏锋守拙了。扬州兵强民富,荆州承继宗庙,北燕幅员辽阔,琅琊王觉得自己的益州优势在何处?”
李允瑛觉得自己被拂了面子,不悦道:“你不会是专程来挖苦本王的吧?”
“在下不敢,只是对琅琊王实言相告,也为您指一条明路。”陆焕道。
“什么明路?”
陆焕邪魅一笑,向北抱拳虚行一礼,郑重道:
“与北联盟,共夺天下。”
李允瑛嗤之以鼻:“原来陆公子是替北燕做说客来了。”
“非也非也,”陆焕笑道,“在下是真心为琅琊王考虑。”
“大祁气数已尽,荆州又三面环敌,迟早会被吞并;扬州看起来势头是好,但得罪了一众世家,必然遭到反噬”
他自信满满,对李允瑛朗声说道:
“只有大燕,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只待英雄相投,共襄大事。”
李允瑛没有搭理陆焕的提议,顾左右而言他道:
“你孤身一人跑到益州劝降本王,就不怕我杀了你?”
陆焕轻笑道:“您杀了我有什么用呢?向荆扬投诚吗?他们与您积怨已深,杀一个我是无法化敌为友的;给您自己泄愤吗?可在下与琅琊王无冤无仇,实在无愤可泄啊。”
李允瑛被陆焕一席话怼得张口结舌,陆焕借机逢势而上:
“可要是您投了大燕,待来日大燕一统天下之时,您就是开国元勋、裂土封疆;再不济,您至少可以继续在益州做您的琅琊王。”
他话锋一转,换了个威胁的语气:
“可要是您固执己见,将来不论是荆扬还是大燕,都有实力夺取您的益州。到时候,不仅名利无望,只怕性命都难保了。”
陆焕滔滔不绝,说得李允瑛心里也越来越没底气。
他虽然自负,但有了之前两次失败的经历,也不至于仍然一叶障目,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点认知的。
陆焕劝降的意图显而易见,但他的话却不无道理:
四方势力之中,益州最弱。只要其他三方想吞并,除了孟遇安在扬州离得远了点,另外两方几乎都可以手到擒来。
李允瑛呆坐了半盏茶的时间,转身回到内殿,出来时手上还拿着一块令牌:
“这是益州各个隘口的专属出入令牌,见令牌如见我。有了它,你就可以进出益州畅行无阻。但你要知道,这块令牌仅限个人使用,无权让军队进出。不是我防备你,实是我也需要保障。”
说完,他即把令牌交给了陆焕。
看着自己手中的令牌,陆焕若胜券在握:“在下多谢琅琊王的诚意。”
孟遇安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