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有些差,虽不至于像刚变异的那段时间沾点阳光就会化掉。
现在好些了也好不到哪儿去,曝过三秒会灼伤兴许会燃烧,不该出去。
玉衡子琢磨一圈,浅浅一笑,“冥君居然会同意呱。”
“他凭啥不同意。”
昨天夜里,蓝望泞死活不同意,出去可以,但他要求亲自陪着,但这几日公务在身,脱不开要晚些,就不许唐四夕去人间界。
好言相求,不听。
关屋里生闷气还分床睡,不好使。
后来使不出招儿,红着脸se诱,去人间界解锁车里第一次,低三下四说可以主动。
这对蓝望泞诱惑极大,极度痛苦和狰狞,犹豫几秒,狠心地咬后槽牙,不行。
唐四夕不求了,直接找无双,假传冥君的虚旨,骗了这个没长心眼的小少年。
“我很快回来,呱呱老师。”唐四夕心虚,溜的可快。
六月初,海滨城小雨淅淅,阴天不暗,温热且稍有凉意,人间最舒服的日子。
无双化作一只大鹤,神使的特殊赋能允许他可以将人藏在长翅下进入捷途——鬼界连接人界最近的路。
运气好,无人发现。
运气极好,蓝望泞也没发现。
清凉纯粹的山风吹掀额前发丝,菩遥山墓园陷进满园丁香色,熟悉的味道冲进鼻腔。
“久违,回来了,人界。”
无双给他撑了一把纯色的伞,微微并在他身后半步,丛棘覆了大半的小径,沾着雨水走的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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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在找谁?”
“我妈呀,和我师父,怎么的你以为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呀?”
两人一台阶又一台阶,踩上光滑的石板,在众多斑驳老旧的墓碑中穿行。
菩遥山太旧,要追溯得上个世纪,又偏,又旧,逢着雨,看起来阴森森的。
唐四夕想吓一吓无双,这张单纯的脸吓起来一定有成就感。
可惜是鬼界的公务员,这地方在他眼里一定小儿科。
无双挑了一眼四周光秃秃的整片白碑,“这雨下的,一个人都没有。”
“谁说的,那儿不是还有一个?”
九排九号位置,挂着一把撑开的纯黑伞,伞大,人小,蹲在墓碑前放花,缩的小小的一团。
送花扫墓都正常,下雨也不妨事,唐四夕不是想管,关键是这家伙照拂的是他妈的碑。
“兄弟,你是不是哭错坟了?”
黑伞顿的一滞,柔弱抚柳的葱白手指僵住,白菊散落碑台。
许久,他僵硬地站起身,错愕回头。
唐四夕的笑意一秒怔住,凝固。
林间突然起了一阵凉风,斜着迎了片大雨,黑伞被吹翻,落在脚边,浑滚了几圈。
银丝长发散落,淋了雨湿漉漉地贴着瘦了一圈的腰身,扑了冷水的脸可怜的苍白。
唇齿微颤,眼尾泛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人。
“唐...四夕...你,回来了?”
唐四夕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地方遇见陆凛星。
这一世的你格外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