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珠落在被子上跟下雨似的。
正在掏蜡烛的唐四夕用手机照亮扫了一眼,床铺被褥湿了一大块,豆大的水珠滴答滴答一直往下掉。
往上循着水珠的出处,正照在头顶上的玻璃魔盘吊灯。
漆黑的管柱上下连了六根小柱,小柱拖着六个玻璃球灯,水珠一颗颗从棚顶的圆盘进入管柱,又从里面漏了出来。
这是楼上防水出了问题,不知发什么水了,把他小屋给淹了。
床单几乎都被浸湿了,大抵是漏了一下午了。
“老房子都有防水问题,楼上要么是重装了没打防水,要么就是管道老化了。”
唐四夕用手电在顶棚前后照了一圈,“今晚停电,都不方便,我明天找他们问问。”
陆凛星不满地抱着手,“那我今晚睡哪儿?”
“睡我屋吧,有床舒服点。”
“你呢?”
“我睡沙发,你肯定不让我睡床。”
唐四夕哈哈打趣着笑,这孤男寡男同处一床,又是干柴烈火的年纪,整不好就得出事儿。
“阿星,要蜡烛吗?”
“不要,那么丑的蜡烛留着你结婚用吧。”
房门一开一合,陆凛星把充电器扔在在了沙发上,唐四夕感叹,还是媳妇儿贴心。
静静入夜,漆黑带来困倦,静谧的空间没人说话,蓝望泞这几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唐四夕躺在沙发上,沙发短了点,整个小腿搭在扶手上,不知不觉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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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几点了,耳边传来玻璃罐摔碎在地的脆响。
“啪——”
第一反应以为家里进贼了,唐四夕摸黑从枕头边上拽出手机,往声音源头照了一下。
陆凛星不知所措地站在冰箱旁,手上停着拿水的动作。
“阿星,没事儿吧?”
手机光亮不足,唐四夕把桌子上九个蜡烛全点燃,满屋柔光照亮,总算能看清了。
这一看,唐四夕怔住。
打碎的是粉绛的玻璃瓶。
陆凛星愣在原地,粉绛从瓶内挣脱,像一条小蛇攀游缠住陆凛星的脚趾。
从他的指尖游转,顺着小腿一路爬绕,钻进浴衣的深处。
陆凛星急忙解开浴衣,试图徒手抓住这条小蛇,气团在他手指间自由穿梭,圆滑如水。
粉绛是特殊的,沾上肉/身便扎根无法摆脱,它行至胸膛,腰身,大腿,留下一段段长短不一,无法消抹的游痕。
束手无策,眼看着一路剥食,它在四处寻找入口,一个回身,钻进陆凛星贴在腿根的睡裤中。
陆凛星身子猛的一僵,眼睛里是不可置信的惊恐和慌乱。
粉绛消失了,它没有再出现过。
尽管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但二人都明白,粉绛已成功在陆凛星身体里生蛊。
而生蛊的结果,是无法压制的情/欲。
陆凛星慌的厉害,呼吸困难,耳根赤红,浑身潮热,满眼憎恶。
不行情事,会死。
这一世的你格外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