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来的措手不及,唐四夕的关怀小心翼翼,
“阿星?”
“我没事...”
“粉绛跑了吗?让我看看。”
“我没事!”
陆凛星嘴唇发白,双手僵着,额头细密的冷汗叠了一层,空洞地顿在原地。
“别吓唬自己,对,我不会有事的。”
陆凛星低声喃语,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冰水尝试着冷静下来。
唐四夕焦急的原地打转,后背突突冒冷汗,陆凛星无措的小脸看的他心里难受,可他对虹这种东西束手无策。
“阿星,我抱你去床上休息吧,地上有碎玻璃片别划了脚。别担心,我在你身边,你好好睡一觉,兴许睡醒了就没事了。”
“滚开!”
陆凛星咬着唇,提防地瞪着唐四夕,怒火化成血丝从眼底涌上来,
“唐四夕,你不会是故意没有放好就等着我自己撞呢吧?!”
唐四夕急忙解释,尽管他小人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不,阿星,我发誓我没这么想过。”
“如果你敢趁人之危,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砰!”,房门被暴力地一开一合,陆凛星跑回屋子里抵着门,将唐四夕隔出去。
指甲焦躁划拉着门把手,攥着手心里的钥匙,这是要锁门的,但是锁眼是坏的,门关不上。
“垃圾地方,没一处是好用的!”
事发太过突然,唐四夕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如果不是看见满地的碎片,他一定觉得这是个梦。
屋里传来细微的响动,门缝里透出一缕青色的光,陆凛星正在营运镇灵灵法,让自己保持理智。
唐四夕在房门前打转,焦急地来回踱步,一扇脆的可有可无的门,他想进却又不敢进。
“阿星,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疼不疼?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闭嘴!”
陆凛星骂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
青光消失,能听见爬上床的声音,片刻后再无响动,归于空洞的死寂。
也许能压的住吧,唐四夕安慰自己,只要能扛住今晚,应该就不会有事。
在沙发上辗转未眠,半小时后,屋子里传来痛苦的低/喘。
那娇欲绵绵的喘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勾人,像荆棘上的软刺,扎进肉里又疼又痒,魂都要被吸了去。
按陆凛星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在他面前发出这种声音的,能这样只能说明,陆凛星控制不住了。
“四夕...唐四夕...”
蝴蝶掉进热油锅,不得已向蜘蛛求救。
一声声无意识的低语从门缝里传出来,敲着唐四夕的心。
唐四夕再也坐不住了,端起一盏蜡烛推门闯了进去。
微弱的荧光照亮床上的漆黑,床单被扯乱散在地上,床板有明显的指甲抓痕。
见不到人,只有一团隆起的被子。
掀开被子,陆凛星侧着身蜷缩成一团,长发凌乱。
背对着唐四夕缩着,咬着牙艰难地骂了一声,
“谁叫你进来的...滚...滚出去...!”
唐四夕无心解释,脑子里都是粉绛致死的话。
“你怎么样,阿星,你需要我做什么吗?任何事我都能做。阿星你别吓我,你身上好烫,要不要我拿冰块...”
陆凛星痛苦地侧着脸,无助地哭的满脸泪,他被油煎火烤着,活活逼的妥协。
“唐四夕...我不会...我不会这个...帮帮我...”
唐四夕的心像被扎了一刀子,心痛,怜惜,因为他懂陆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