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成为了中州大地上最耀眼夺目的明珠。
半晌之后,表演在铿锵声中结束,中州共主已经起身走到了前面,然后带头鼓起了掌,止不住地点头赞叹。
“共主,我国宇太子说,亲自参与才能真实感受这千军万马之势。”姚岁远远的拱手递上鼓槌,幽暮便迫不及待地登上了圆台。
四大诸侯国本难分高下,可这年轻人搞的这一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西良国必定成为共主眼里最尊贵的座上宾。
东霁舒太师看着此时耀眼夺目的姚岁,时时提及主子,不会喧宾夺主无端惹得西良王嫉妒。又将一出战舞戏表演得精彩绝伦,不熟知行军作战之法,排练不出来。从容邀请共主参与,以此来给共主留下最直接而深刻的印象。小小年纪却如此成熟稳重,相较于一个经验丰富的使臣,也丝毫不逊色。眼前的少年,真乃天之骄子,千年难得一遇的人才,怎么我东霁就没有这样的人物呢?舒太师对东霁的忧心又增加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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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中州的热闹非凡,偏远的东霁首阳山下却是一片宁静。回到首阳已经月余的舒义渐渐退了件里衣,出门的时候,小婉还是嘱咐他披上外袍,看看与这个季节和温度完全不配的厚厚的外袍,舒义果断拒绝。躺在躺椅上的老夫人看着争执不下的两兄妹,做了个中间裁决,外袍还是要披着,只是让女工卸了那厚厚的绒毛。
“祖母,今日癸乙老师新开课,午饭我们便在外面吃了,您不要等我们,乖乖吃饭喝药。”
“好,好。你们是太师的孩子,说话行事莫要失了礼节,快去罢,千万别迟到了!小婉,好好看着你大哥,不要让他任性了。”
有了祖母的旨意,舒小婉以小管大就有底气多了。
癸乙夫子是首阳最德高望重的人,深谙理财、军事、治国之法,他目前最骄傲的成绩便是培育了当今东霁太师,已是耄耋之年的他本该享清福,不再忙碌,许是日子太过无聊,他近年却突然办起了学堂,在首阳及周边招收弟子讲课。
舒义小婉到的时候,作为太师的子女,引起了诸位弟子的好一阵艳羡,癸乙老夫子端坐在正上方,含笑迎接他们,舒义带着妹妹恭恭敬敬地拜了既是师公又将是师父的癸乙老师,送上了见面礼。癸乙捋须微笑算是回应了,便指着一旁的座位让他们坐下。
舒义环顾一圈,学堂里的位置基本上已经坐满了,诸位学子也已经准备好,可迟迟不见癸乙开口授课,而是紧紧地盯住门口,似是在等着什么重要的人。
一会儿之后,离癸乙最近的一个年龄稍长的学子提醒:“先生,已近巳时了,他应该不会来了。”
“不,他已经来了。”话音刚落,只见得一个背着弓弩的少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上渗满汗珠,一只手里还拎着一只猎物。
癸乙老夫子颤颤巍巍站起身,刚才发言的小伙赶紧起身扶住他快步往门口走去。
“哥,这人是谁呀,全学堂的人都要等他,师公还亲自迎接,父亲来了都不见得有这待遇。”身后的舒小婉对门口的打猎少年充满了好奇,低声问兄长。
看他的衣着打扮,也就是首阳山脚下一普通少年,并没什么特殊之处。舒义做个“嘘”的动作,让小婉不要多言,既然父亲让他们到癸乙学堂学习,就要相信癸乙老师。
“夫子,这是给您的拜师礼。”年轻人屈身双手递上猎物,声音透露出些许急促。
“甚好甚好,赵卷,先替为师收着。”赵卷提着猎物出去之后,癸乙便领着年轻人往前面走去,然后把他安排在了特地为他准备的离自己最近的位置,紧接着才是舒义兄妹。
“敬梧,这是当今舒太师之子舒义,太师之女舒小婉。”
“这是云敬梧。”
癸乙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