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低声问道:“纳贡之事可想好说辞了?可别落个欺君之罪。”
“国主放心,我南杵境内去年天灾频繁,三分之一的百姓颗粒无收的事情在半个月前已经让人传到了共主耳中。百姓为大,自然是救济为先,天高路远,他又不可能亲自去调查,纳贡的数量自然比去年少了许多。”
得到满意的答复,南杵国主郢站直了身姿,维持他一国之主的尊仪。
北缙国之人,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看了看和他们并排站立的三大诸侯国主之后,再回头看看身后的的其他数十个小诸侯王,有几个去年来过,他勉强还记得,而有些,却没了踪影,比如孤竹国人,他们异样的眼瞳在去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中州祭祀是天下大事,大小诸侯无不争相露相,此时无孤竹国人,估计已经被周边的国家灭掉了。
临近午时,祭祀典礼终于结束,问了上苍,拜了诸神,祈求再护佑中州天源氏千秋万载。
之后便是午宴,中州共主和各诸侯国主相继落座,举杯共贺。歌舞雅乐自是免不了,伴随着轻歌曼舞,由共主领头,再次重申了各诸侯国数百年前一家人的历史记忆,大家不由得感怀,更有甚者,从眼中挤出几滴泪来,只是未把“大一统,尊共主”的口号从胸腔里挤出来。毕竟在看中州共主之后,接着便需要再看四大诸侯国主的脸色了。而这一个个的,都是顶好的表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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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见得气氛有些不振不弥,姚岁在西良国主耳边低言两句,西良国主再远远地向共主幽暮身旁的公公使个眼色,公公便俯首向共主谏言了。
“听说,”共主幽提高嗓音,底下的窃窃私语声便消停了,“西良王叔特地准备了节目?”
在西良国主的示意下,年轻的姚岁站了起来,走到庭中,作揖回到:“共主,是我国宇太子主导排练的,本来太子是想亲自来的,可出发前不慎染病,这才嘱咐小的一定要将这排练了数月之久的战舞献给共主。”
“你是何人?”
“西良上卿姚施之子姚岁。”
放眼望去,来的各诸侯王普遍年龄偏大,一派暮气沉沉的景象,此时出来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回话自信得体,眼里闪着光芒,一时便成了整个宴会上的主角。
得到共主幽暮的准许,姚岁呼唤表演者进殿,大殿里瞬间涌进身数十着特制服装的西良人,还推进来一个硕大无比的圆台,圆台上嵌有一鼓,较真正的战鼓有缩小,正适合表演用。本来宽敞的大殿,此时却显得有些狭小,除了共主和四大诸侯国的人未变动位置,其余小国的人自觉地起身挤到一起,为姚岁的节目腾出空间,共主身边的公公一使眼色,便整齐有序地进来数十个宫人,麻利地撤下了他们的桌席,刚才只顾着神伤和客套攀谈的云云诸侯王,看来是享受不了共主的盛宴了。
姚岁从容地走上圆台,而圆台周围的表演者却动作一致地拿出一块黑布,全部遮了眼,举手做出准备的姿势。预备完毕,姚岁取了槌,只见得他猛敲鼓中央,鼓声雄浑,圆台周围的人迅速整齐有序地挤到中间,一声震吼,给在场所有的人心灵的震颤。之后,姚岁又敲了鼓的其他地方,每敲打一处,音色不同,力道不一,音量不同,急缓不同,音调不同,前前后后演奏出各种鼓律,而遮眼的演者却能听声变位,听声行为,或昂扬着前进,或悄然身退,或交叉跑动,或极速变换阵型,无论台上的鼓声如何变换,他们却不会互相撞到,一个音调结束,他们又会组成一个看上去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型。
不是作战经验丰富的将军不可能知晓如此多的作战阵法,也不可能训练出仅靠听声就井然有序的将士。而这些却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轻易地搬到了天下共主、搬到了天下诸侯面前。此时此刻居于圆台上尽情击鼓起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