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不识大体,弦断的毫无预知,再大的场面下也不给面子的说断就断,好任性好不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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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神白须大道理这么多,又这么高高在上的了不起,可不就容不下我这么个泼妇,你休了我不就干脆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总会有遇到不讲道理的人的时候,说什么泼妇,一个不在乎你的人又怎么会和你置气?一个不爱你的人又岂会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只是不服气,不服气我神白须凭什么能毫不在乎的说那些话。”
“你们神骁的女子啊,就是见不得心上郎的眉头皱着,操着苦心愁于郎君的心事,却又无奈于女子的身份,遂有了,青书千卷不过伊人朱红一点,缱绻如丝不过佳人莞尔一笑,你说,要见过多美多体贴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句?”
“哈,反正不会是像你神白须这种人,一天到晚扯什么大男子主义,成天拿大道理压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读过几本圣贤书。”
说着,神白须牵住青衣的手,拉着他在一旁的青木台阶上坐下,他将裤褂向左侧一扯,垫在青衣那个位置上,不让她沾染一点灰尘。
月下,一人靠在另一人的肩膀,怎么吵,也都星伴着月,月映照着星。
“负心最是读书人,仗义多是屠狗辈,并非人们偏见的谣传,而是亲身所经的真实。”
“读的书多,人就知道的越多,就看的越远,也因此对于心中的执着也就看待的越渺小。”
“将才华换做功名,这是那个时代的为人之道,仕之一途,万里挑一,儿女情长往往短暂,期盼往往失望,不是错付,而是人在面对考验的过程中被风沙遮住双眼,迷失在了雾中,那诸多诱惑让他们看不清自己的心,左右徘徊,犹豫不决。”
神白须用手轻轻拍着青衣的手背,她靠在他的肩膀,能聆听到他的心跳,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神仙点谱,金科玉律。
“你陈拾玉也是如此,是他人对名誉酝酿的阴谋,多少苦难多少恶意,遮住他们双眼的不是名誉,而是自身的缺陷。”
“人越是想要突破桎梏的限制向上,就越是受到命运镣铐的约束,饶是那个时代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修剑者也跳不出这高墙,天道有别,人只不过是匍匐在青天之下的蚂蚁,飞的再高也只是低着头。”
“你在这漩涡的中心,他们将那金贵的传承施加在你的身上,想透过你的目光去看的更远,传承是生生不息,只有更多人的意志结合在一起才能将道路开脱的更辽阔更长远。”
“这个出发点是正确的,可手段却是错误的,因为欲望的本身是褒贬不一的,它并不稳定,在人将自己野心的贪婪施加于那些不可强求的事物上的时候,轨道就已经倾斜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陈拾玉横空出世,雷炸一般血洗整个神骁剑林,而你的名字,也就成了修剑者最高的追求,青虹贯日,也冠冕在了你的背影中,最高处,是无数人的追逐。”
“可在最高处,就一定全知全能,就一定活的通透吗?相反,你却是身陷囹圄,作为一个工具奉献着自己的效能,命运无从左右,你迫于随波逐流的无可奈何。”
“就像大多数小说中描写的反派一样,你难以想象的黑暗的命运似乎也注定了青剑门的衰败,因为野心的无法掌控,陈拾玉有了自己的剑,一把,象征着人生疑惑的剑,它洞穿阴谋的阴翳,那些诡谲随着你的觉醒而被揭开,你大梦初醒,却也病入膏肓。”
“思考要你开始挣扎,在所有人的失败中真相变得有迹可循,你每挣脱一条铁链,就会随着碎片拼凑的真相逐渐圆满而愈加绝望,直至你直面天命,直至你再一次进退维谷,好似重蹈覆辙。”
“还记得你在雨谷一剑败给我时问的那个问题吗?‘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