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明智的两人也都吵的面红耳赤。
说是吵架,其实也不过青衣一人怒不可遏,此刻,她一双高峰接连起伏,直瞪着无所可谓的神白须,肺管子都气炸了。
“只此紧要关头,巨大压迫下的选择反而可以看清一个人的价值,政治的考量是不能掺杂个人意志的,和你一个家长里短的小女人有什么好说的。”
“你一不身在高位,二不手握重权,三更是涉世不深,有什么资本和我讨论政治立场上的兵戈。”
“再说了,就算你青抬衣三者兼具,也不足以在我神白须平定神骁政层内忧之后同我论长说短,见微知着,你还不配。”
“要你用一个小女人的思维理解大男子主义还是太难了,也是,在这个地界我一个外人也只能入乡随俗,吃了哑巴亏也是活该,你们这些个陋习,真恶心人。”
“我想我还是早点回西方算了,打打杀杀痛快了死也好过逢人就是勾心斗角阴沟里耍滑。”
越说越狠,到了最后这神白须的嘴里头就像是在吐刀子,一刀一刀扎在青衣心口上,饶是再善解人意的人,也都得心死如灰了。
只说了庙堂之争还不够,甚至还连着青衣的出身与昏暗经历都说了一遍。
总共加起来的意思大概就是,你青抬衣本就是个愚昧之人,秉承陋习的封建之遗,哪里有什么资格和他新生代脱颖而出的神白须相提并论。
可谓是杀人诛心了。
再加上他那转身就走的样子,就像是厌倦了青衣这糟糠之妻,过够了和她的糟粕日子,回他那梦寐以求的西方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去了,好似待在她身边,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看她一眼都觉得心烦神燥。
“神白须!你王八蛋!”
看着神白须转身就走,饶是青衣再如何怒上心头也都慌了神,可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大抵真是自己说过了说重了,悔之不及,可又无从下嘴。
也就只得委屈的喊出这么一句大骂负心之人的咒骂。
而也在神白须转身之后,楞在原地的青衣泪珠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这神白须一看,急得两步并做一步跑了过去。
原来他也怕啊,怕这一走青衣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他神白须真就追妻火葬场了。
“早知道找了这么个无赖泼妇,你怎么不干脆直接跨过这道门再也不回来,隔天就拿一纸休书,甩了我这糟糠之妻,还哪来这么多不痛快?”
“也是我陈拾玉看错了你这负心之人,虚有其表而妙语连珠的东西。”
三百多岁了,可小女人就是小女人,到了这里,也是两眼汪汪的流泪,神白须提着袖子擦拭很快就湿了一边,他一手擦泪一手轻拍青衣后背,搂着她安慰。
“是我的错,本就是让你多骂几句就完的事,非要逞口舌跟你置气,是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识这贤惠淑德温柔体贴的美娇妻。”
“怎么,到了这里,非要见我急了,委屈了,非要掉点眼泪才能留得住你?闹成了这副模样才能让你觉得我是善解人意,非要说了那些话才能让你明白女子的一番苦心?”
“那你走,永远也别回来,你走。”
青衣大抵还是在置气,她挣开神白须的手臂,两手推在他胸口,力道不重,有气无力,小女人脾气一览无余。
神白须抓住她的手,在她想要挣脱时又抓住她另一只手,两只手都被神白须锁住,一时间,青衣只能靠在他身上。
“你们神骁的女子啊,就像是无波无澜的水,稍微有一点微风拂过,就会泛起不知目的的波浪,向外越远,波圈就越复杂,稍有外界的一点触动,就惊涛骇浪,波浪滚滚。”
“又像…乐师手中的琴,顺心时,悠扬而沁人心脾,知心明肚,嘹亮透彻,可糟心起来,却又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