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含混不清,听声音像是在自报家门,与人比武决斗。
外边冷风簌簌,被窝里又暖又热。
杨舟楠被那股欲望和悸动烧得意识不清醒,只听见怦怦的心跳声在耳畔回响。
他没动,任面前的人抱着自己迷迷糊糊说梦话,感受着这人的呼吸和暖意。
翌日天蒙蒙亮,苏乘风先醒,一睁眼就见杨舟楠的脸近在咫尺,顿时吓一跳。
再看看自己,还抱着人家的脖子,再次一惊,躲鬼似的连忙后退坐起来。
他看着那张熟睡的脸,暗骂一句,“难道我抱着他睡了一晚?操,我在做什么?”
曹月靳上衙的第一件事就是撰写了劝降招安的告示,让有做土匪的老百姓家里主动劝解,若有不从者,一旦查出全家连坐。
告示一出,常川县一时轰动,有人喜有人悲,消息一阵风似的吹到常云山匪寨。
寨子绵延错落位于山顶,雾雨朦胧,外围有土堡,还有土匪站岗巡逻。
屋中央烧着炭火,狼皮椅上坐着一个模样好看的老男人,额前戴一条皮抹额,两侧头发编了一股辫子垂落。
正是匪首解才贞。
他吃完肉正要喝酒,外面就进来一个又胖又壮的男人,头发高扎,穿一身带皮毛的袍子,是寨中的老二,彭秉。
“大哥,来消息了,县里来了一帮官兵要剿我们呢,招安告示都贴出来了,要是不服归劝的,家人要遭连坐。”
解才贞不徐不疾啃棒子骨,“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县衙那帮痞子官还耍这套。”
彭秉也拿一根肉骨头啃了一嘴,“听说这回是京里来的,来头不小,说是撒子、撒子猴儿啊?”
解才贞白他一眼,“那是侯,不是猴儿,我们做土匪的也要学点文化,免得遭别人笑话,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彭秉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肉,“大哥教训的是,下回逮个书生上来。”
解才贞放下骨头,擦了嘴和手,把帕子丢到桌上。
“来者是何人?”
彭秉说:“叫定北侯。”
“定北侯?”解才贞背着手在屋里踱步琢磨,“没听过呀,他们有多少人?”
“不足百人,具体好多不晓得。”彭秉喝了酒说。
解才贞哼笑一声,“不足百人就想来常云山,胆子不小,这次让他有去无回。”
说话间,屋外又急急忙忙进来一个男人,头上绑着一圈用粗布编的麻花绳,下巴留有大胡子。
“大哥,寨子里有人想反,我给逮下来了。”
彭秉一听,丢了棒子骨站起来,“这些喂不熟的叛徒,敢走一个,脚杆给他砍断。”
定北侯的郎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