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清楚,才会无能地生气。
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仿佛无言对峙。林澈轻声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哪天你对我有一点点喜欢,请不要抑制它。”
安燃沉默半晌,方才回道:“这没有任何意义。我不喜欢你,现在不喜欢,以后也不会喜欢。”
可林澈比她还固执,“你既然如此肯定,为什么不敢答应我呢?”
“好,如果有的话,”她仰头看向他,朝他固执地、郑重其事地说,“如果有的话。”
幸而她的卧室隔音效果非常不错,连一墙之隔的走廊也听不见一点争吵,何况几米外的主卧。白露和安时谈起女儿,还有令人满意的女婿,不禁感叹以前种种,真是恍如隔世。
只是,白露还有些担心,“燃燃好像还没放下。”安时对此倒看得很开,“这才结婚多久,你得给她时间呀。慢慢来,不着急。”
“我看悬,”白露叹口气,深知问题的症结在于林一树,“要是林一树还在,兴许能解开她的心结。”
安时不置可否,“他要是真在,这个心结兴许更重。”
“那可不一定。”白露摇摇头。提到林一树——这个她曾看好的女婿,她的惋惜之情溢于言表,愤愤不平道:“你说他们一家子怎么都这么狠心啊,骨髓捐了,病也好了,还要把他扔在M国。”
安时揉了揉她的腰,“别气。其实好理解,白血病有复发的风险,赵家把他放在M国,时刻监视,这就是一个移动的骨髓库。”
“这我清楚,”白露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是犯罪,你怎么还轻描淡写地替他们开脱?”
安时有些无辜,“我不是替谁开脱,我是实话实说。”这个残酷的现实,就算是他和她也无能为力。他们只能确保自己的宝贝女儿远离这些罪恶并永远不知情。
第二天早餐后,安时要亲自送林澈去机场,白露又拍他一下,“昨天不是还和我说九点有个会议么?你忘啦?”说完转身向安燃,“燃燃,还是你送吧。”
安时小声反驳妻子:“外面天热呢。”
白露也小声地指责他:“人家小夫妻俩的事,你插什么嘴呀……”
林澈忙表示不必送,自己可以打车。
在“送不送”“谁送”的话题中显得沉默寡言的安燃拿起钥匙,对林澈笑了笑,“走吧,我送你。”
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