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剂良药,安燃有关于结婚的冲动慢慢褪去。不管再伟大的爱情,再深刻的羁绊,真到结婚这一步,是需要冲动的。
婚礼当天,周莞尔作为伴娘,安顿好新娘后,正想去找司仪聊聊,问他能否把自己在新郎新娘这段爱情中的作用稍稍淡化一点。
刚出化妆间,保安便递给她一个薄薄的、皱巴巴的红包,“小姐,您是伴娘吧,有个小孩在门口吵着非要亲手把这个红包交给新娘。”
他讨好地一笑:“麻烦您转交一下?”来这里参加婚礼的宾客非富即贵,他万万不能得罪,可那小屁孩在门口闹得欢,要是叫领导知道了,或者吵到贵人,自己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想着就受累走一趟吧,那小孩还信不过,非要自己送呢!哼,这红包一看就没多少钱,要不是看他可怜,一时心软,早将它扔垃圾桶了。
周莞尔一脸疑惑地拿着它回到化妆间,“燃燃,这……”话刚出口便戛然而止,她看见上一秒还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此刻竟换了一套常服。
“你这是?”她顿时警铃大作,疯狂摇头,“不,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安燃没想到周莞尔会折返回来,她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莞莞,你听我说,这完全是个错误,”她试图解释,“趁还没有酿成大祸前赶紧结束吧。”
“你走了那才是真正的大祸!”周莞尔迅速将门关上并反锁,“你一走了之,有想过我哥吗?他该怎么办?这会是他一生的阴影,你会毁了他的!你不能这么自私!”
“我不爱他,我们要真结了婚,那才是毁了他!”
“你不用拿他当借口,他娶了他爱的人,是他赚了,有什么可毁的?”周莞尔将她按在凳子上,“我不允许你这么羞辱我们家,”她开始解她的衣服,“所以今天不管怎样,你都得把这个婚给我结了!”
她的力气突然特别大,安燃简直毫无还击之力。
她给她套上婚纱,不小心扯下几根头发,“就算我没有回来,你以为你逃得出去么?我妈为了这场婚礼费尽心思,光是这栋酒店就有无数个摄像头,五六个安保队伍,哦对了,你应该知道,这栋酒店是我表舅家的,上个月开始就不对外营业,她在这儿设想了无数种场景和突发状况,每一种都有对应的解决方案。”
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