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确放假的第二天,盛书砚和侯天河就带着他坐上了去首都的绿皮火车。
因为要过夜,所以一家三口带的行李一点也不少。
幸好身边还跟着一个张天杰,跟侯天河两人一人拎着一个大包在前面开路,上了火车。
盛书砚其实很抗拒坐现在的这种公共交通,要知道在车厢里,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做不同工作的人,也就直接导致了车厢里有各种不同的体味。更要命的是,因为现在的火车速度跟动车高铁完全没办法相比,所以大家出行花费的时间很长,避免不了可能存在好几天几夜都不能洗澡,而且吃喝拉撒都在车上解决,这味道就更加千奇百怪,让人无法呼吸。
至少盛书砚觉得自己有点没办法呼吸。
不过在出门前,侯天河大约是知道自家媳妇儿娇气,所以,在上车的时候,侯天河就递给了盛书砚一个纱布口罩。
“戴上吧,上车后会好一点。”侯天河说。
他也给自家的幼崽准备了一个,但是侯确很坚定地拒绝了。
第一次坐火车的小朋友,很是兴奋,完全体验不到盛书砚在还没有上车之前就已经想要去死一死的心情。
盛书砚想说,就算是戴着口罩也没有用,因为车厢里的气味很浓郁,只靠着一个口罩根本抵抗不了。
但是这是侯天河的心意,她接过来之后,就很听话地在脑袋后面绑住了两根细细的带子。
刚戴在脸上,盛书砚手忽然一顿,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她抬头看向侯天河,后者像是早就有所预料,在她抬头的那瞬间,目光也扫了过来。
然后,盛书砚就看见侯天河笑了笑。
盛书砚给他比了个心。
不过直男并不知道盛书砚刚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眼里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但是盛书砚人已经转过了头,没看他。
侯天河只好继续拎着包朝前走。
盛书砚在戴上口罩的那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橘子皮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股味道如果撞上了车厢里那股浓郁而难闻的复杂气味后,说不定还真会有点效果。
上了车后,侯天河和张天杰先找到了他们买的卧铺的位置,然后侯天河就开始收拾整理。
侯天河买的两张卧铺票是一张下铺,一张上铺。
上铺票是最便宜的,也是最不方便的。
所以,侯天河下意识地就准备让盛书砚睡在下面。
盛书砚看着侯天河从包里拿出来自家的床单准备放在下铺时,她立马伸手制止。
自带床单和枕套是盛书砚的主意,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一个旅程都不换床上用品,还是多人使用,所以在出门前,盛书砚就提了一个要求,在车上必须用自己的东西。
侯天河觉得这有点“矫情”,但是介于这是盛书砚提出来的要求,所以这份“矫情”立马就变成“爱干净讲卫生”,是个很正常的要求。
“我不要睡下面。”盛书砚说。
侯天河看向她,“下面最方便,怎么了?”
盛书砚:“反正我要睡上铺,你把东西放在上面,我自己上去铺床。”
现在在这个硬卧里,有人比盛书砚他们来得还早,盛书砚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因为她觉得下铺有很多人都会来坐一坐,太脏了,她根本接受不了吧?
侯天河点头,表示知道了。盛书砚既然是真想要去上铺,他就先换了鞋,先去上面铺床。
开什么玩笑,媳妇儿说自己去铺床,哪里真能让她自己去?
这种小事儿,当然是他一手承包。
盛书砚其实还有点担心,因为侯天河毕竟是个大个子,而火车上的硬卧,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