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族首领都有些蠢蠢欲动。父亲近日也是忙得很,不会在这时候叫自己腹背受敌的。”
镇南大将军府镇的就是南疆。
如今南疆也是蠢蠢欲动的,想要在大周这混乱的时期类分一杯羹,若不是有镇南大将军坐镇边关,只怕南疆的战事和流民也不会比北地差到哪里去了。
镇南大将军既然镇压南疆动乱,那么久肯定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对江忱动手。毕竟江忱背后,是靖安侯府和楚王府。
谁都不想腹背受敌。
傅年肯把自家现状说出来,也叫齐平放心了些,不过这显然还是不够的。“二爷的意思我也明白,不过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做的。这次来金陵的人里,上到皇子,下到商户,人数众多,身边带的人也多。这贸然前去查探,只怕会引发不满。”
如今可不是什么太平时候,不满的情绪一旦激增,谁都不知道会不会像早先时候那样,直接在街头发生命案。
金陵算是这风雨飘摇的国家里头唯一安定的城了。要是金陵也乱了,那距离整个大周崩溃,也就是朝夕之间的事情了。
齐平叹了口气,“若是可以的话,谁都想好好活着的。这世道,始终是要乱了。”
除了金陵,其余的地方,要么割据势力强大,要么,外族入侵严重。
现在的大周,已经是风雨飘摇了。
金陵的存在对于这个国家来说,就是一根最后的救民稻草。好歹流民们知道要往金陵来,知道金陵不会出事儿。但是若是金陵也陷入混乱之中呢?
齐平不敢想。
当一个国家连一块净土都没有的时候,他们所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了?
他是不想招惹麻烦,同时,也为这个国家哀叹。
他叹了口气。
叫傅年脸上调笑表情收敛了一些。在这种问题上,谁都不会想拿来开玩笑。傅年更是。他尚未到十四便上了战场,更加明白动乱对于人们来说,是一个多么痛苦的事情。
“齐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自是暗中探查的。不会叫大家为难。”他沉声说着,“若是担忧我在其中动手脚,那齐大人大可放心。我只是,想查一个人而已。”
齐平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二爷想查谁?”
傅年点了点跟前的矮几,发出两声沉闷的“咚咚”声音。“类玉。”
“那个刺杀江小侯爷的戏子?”傅年的话叫齐平有些惊讶了,“二爷查这个人做什么?”
类玉作为朱家班子的名角儿,从前没隐退的时候,但凡金陵城哪家高门大户唱席,总少不了他的份儿。所以齐平对于类玉,也可以说是熟悉的。这次知道是他刺杀江小侯爷,齐平也是从心底震惊了的。
主要是类玉平日里也看着不像是和江小侯爷有什么过节的样子。何况江小侯爷那个性子,高门大户的厌恶他,也是嫌弃他不上进,但是放在类玉这些人身上,江小侯爷的风评一贯是。平易近人,也没什么架子的啊。
他记得江小侯爷还格外爱听戏。
按道理来说,去朱家班子的时间也挺多的,类玉就算和江小侯爷不熟悉,也应该是认识的。凭着齐平的直觉来看,江小侯爷是很难叫人讨厌的吧?毕竟生了那样一张脸,又会说话,就算要叫人讨厌,也不会到要杀了江小侯爷的地步吧?
这事情在齐平这里反正就是听迷惑的。
完了现在一听,傅年也要查类玉!齐平登时便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这类玉,到底是做了什么了?
江忱都把人给抓走了,这边傅年还要在背后查他。
难道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可是齐平想起这类玉一身病秧子的感觉,就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傅年见他皱着眉,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也就没卖关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