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看着面前的张睿,当即正色问道:“不是,博观啊,孤这还没说要多少钱呢,你怎么就哭起穷了,莫非三路的钱粮已然入不敷出了?要是如此你缘何不速报,孤好从旁出调银子啊。”
张睿一听这话急忙摇摇头道:“回贤爷,我西北三路境内,如今虽然免了百姓的两税,但还有商、茶、酒、盐、铁、金、银等税收,有这些税银在,哪怕很多杂税都被免去,税银也足可供给我西北三路全部大军、各州府衙门的全部开销,以及修缮官道、治理河堤等各样工程,但是贤爷城外这练兵场那可是真正的吞金兽啊!”
一旁的路金也点头附和道:“是啊,贤爷,这各路各军的军士,每人的月粮在三石左右,战时每日每人可得肉三两,闲事五日、十日方有一餐肉食,但这都已经要优于我大宋巅峰时的禁军了。要不是贤爷您提出军队可以自己饲养鸡豚,恐怕连这些肉食都吃不上,再加上还有一部分军士屯田,可以补充一部分,所以粮草的消耗并不大。”
“可是城外这练兵场呢,初始三万余人,每人每月耗粮在三石半左右,再加上每日都要有肉食供给,还是三万人之众。不瞒您说,如此大的消耗,就是在我大宋巅峰时期,也足可养精锐禁军六七万了!而且这些人每日只专训练,并不参加屯田等活动,相当于这每月就是十余万石粮食。”
一旁的张睿接话道:“是啊,贤爷,如今减员到一万多人,这粮食我们倒供的上,可您要训练他们成军,这少不得要重新配备盔甲兵刃马匹,这些东西看着是一次性,可您这一口气一万多套精锐装备,我们实在是拿不出啊!”
赵斌看着面前两人,听着他们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汇报,初始时还是眉头紧皱,可听到最后这张睿竟然松口了,赵斌脸上也不由得浮现一抹微笑,“行了行了,你们俩在这一唱一和的,不就是想说拿不出银子买装备嘛。我当初就不该让东平王把从大金拉回来的东西交给你们,现在倒好,进得去出不来了!这样,你们给我个痛快话,多少军士的盔甲兵刃你们能拿的出来!”
路金和张睿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齐声道:“回贤爷,我等竭尽全力,缩减各衙开销,再请些匠人修补一下库存,应当可拿出六千副步人甲,六千柄各样兵器,战马两千匹,多的就拿不出了。”
赵斌闻言心头暗喜,可还是板着脸道:“这怎么行,难道你们让剩下的一半精兵都赤裸上阵吗?不行,还要再多些,而且这些人本来就是军中精锐,都有随身的盔甲,这新甲无非也就是和他们换换,又不是就此没了,换下来的旧甲还可以配发到其他军中,成本没那么高,再多些。”
两人一听这话,咬咬牙道:“贤爷,要是有能置换的盔甲,那再多两千套也是极限了,不然我二人实在是无能为力!”
赵斌看着面前一脸为难的二人,双眼来回打量二人许久,只把这两位看的后背发凉,赵斌才笑着一拍桌案道:“好,咱可说好了,就两千副步人甲,另外孤还要一些兵刃,需要精铁打造,你们去聘请匠人,安心,这兵器也决不过三千之数。”
可听赵斌这话,张睿和路金两人脸上都露出后悔之色,齐齐向后一退,同时齐齐一抖手,而赵斌却不管那个,继续开口道:“你看,孤多体谅你们,这粮草刚才博观已经说了,一万多人还供的上,那孤也就不客气了,另外你们说得剩下的盔甲啊、兵刃啊,孤就不要了,都换成上好的步弓、骑弓就是了,对了,每柄弓要配一百支各色羽箭。”
张睿和路金还欲再挣扎两句,可是当二人对上赵斌的双眼时,也知道不能再少了,只能是拱手领命,继而缓步退出书房。
不过刚一出房,路金就出言埋怨道:“博观啊博观,你说你,就不能多撑一会,看看,又让贤爷抓到空子了,不然咱们省下来的钱都够买几万石粮食了,足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