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八贤王府,刚进府门赵斌就吩咐道:“德叔,去将张睿、路金两人请来书房!”随即更是大声招呼道:“忠叔,忠叔,来来来,少爷我需要帮忙了!”
赵忠闻声急忙赶到赵斌身边,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之中,随后不等赵忠开口,赵斌就急匆匆问道:“忠叔,暗卫情报之中,记载的多有各地琐事,不知其中可有记载哪里有上等的白蜡木吗?”
一听赵斌这话,赵忠就是一愣,“少爷,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
赵斌当即将银枪效节都一事对赵忠讲了,赵忠闻言笑道:“原来如此,这事老爷当年早有准备,老奴我这就传书家中,让他们将材料送来。”
一听赵忠答应的如此干脆,赵斌不由得一愣,“不是,忠叔,十年的白蜡木,还要阴干三年,家里有啊?”
赵忠闻言也不由得起了玩笑的心思,“哎呀,这个不瞒少爷,十年整的家里还真没有,库里最早的一批应该是十八年树龄伐下来,库里阴干八年有余了,最新的一批料子也有十二年树龄,库里阴干五年有余了。”
赵斌闻言一惊,掰着指头算了算,“忠叔,这又是老爹的手笔?”
“正是,当年少爷出生时天降异象,老爷就觉得以后有事要发生,因此早早命我们种下了一片白蜡木林,之后每年都种一片,一直到少爷您随周前辈学艺方止,在少爷您大闹武科场后,统一伐了下来,存在库内阴干,前些年大名府调去了一批,后来黄龙村内练兵用了一批,余下的现在还在库内存着。”
赵斌听赵忠这话,不由得暗暗咂舌,“我这老爹可真是谋划深远啊,我记得代州似乎还有他安排采买翎羽的人吧?哎,忠叔,你知道老爹到底攒了多少东西不?”
“回少爷,这些东西的细账老奴还真记不住,像铁矿、银矿、石炭矿这些东西很多家里都是买下来还没开采,而白蜡木、牛筋木、稠木这些材料有很多都还是山中林木,并没有砍伐下来,数量实在不好统计”,赵忠说着略一迟疑道:“少爷,这银枪效节军用的真是白蜡木吗?这白蜡质软,缺腰劲,要不是因为家中有棍法传承,而且这玩意三年就可成材,比牛筋木、稠木等成材快得多,家里当年甚至都不会备这东西。”
赵斌摇摇头道:“这事我也有些摸不准,咱们平常见的那些白蜡杆都是些三五年的料子,年份稍微久一些的也都是一树分作三五根杆棒,东平王形容的这种杆子,咱们也没上手试过啊。”
“既然这样,那老奴我先传信家中,让他们按照东平王的要求,挑来一批杆子来,毕竟家中采伐时都是按山头算,谁也没留心这阴坡阳坡的,可能还要耗费一些时间,要是不合用咱们再寻别的木材。”
赵斌点点头,“哎,对了,忠叔,还有马槊杆子,也调些来。”
“呃,少爷,马槊杆子没有,有马槊行吗?”
“得,我这财主爹啊,我是猜不着他都存什么了。这样吧,忠叔,五千套明光铠、五千套犀牛皮铠、五千柄横刀、另外马槊两千柄、银蜡枪杆两千柄、精铁五千斤,家中库里有多少,调多少,不够了咱们太原府再寻路子买吧。”
赵忠那边边听边记,听到赵斌最后一句话,不由得笑道:“少爷放心,这些东西家里储备足够,盔甲这些可能年代久了,多调一千副出来备用、修缮一下也就是了。”
听着赵忠说的如此轻松,赵斌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忠叔啊,你不是不知道细账吗?怎么这么大方啊,回头拿不出来,这钱我可找你要啊。”
“哈哈,少爷,家里这些年的准备,可不是为了对付金人啊,家里这些年构想的对手可一直是那八十万禁军啊,这备少了也不够对付禁军的啊。”
“得,是我眼界小了,忠叔你去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