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看着放在桌案上的宝刀,感慨道:“遥想当年开封城我兄弟重逢之时,贤弟尚且以铜锏充作随身兵器,却将这苦心寻到的宝剑湛卢让给了我,因此飞这些年一直想为贤弟寻一件随身宝兵,却不想今日方才如愿啊。飞初见此刀就想起二弟来,我记得和二弟分别时,他还没有随身的兵器,不知现在?”
“岳帅说的哪里话,这刀可是您送给我们少爷的,他就是有兵器那也立马就换下来,何况现在少爷也没寻到一个趁手的兵器”,赵德边说边打量眼前这柄大夏龙雀,想那赵德一身武艺也是当世前列,看见宝刀自然是喜爱非常,因此看的是分外仔细,“不愧是当世名刀啊,就算隔着刀鞘也能感觉到此刀的锋锐,怕是金烈老前辈对此刀也是喜爱非常吧?”
一听赵德说起这事,岳飞的脸庞又是一阵发红。
岳帅连连摆手,“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还请先生费心将此刀代飞转交二弟。”
赵德自然是点头应允,随即在屋内巡视一圈,在书架旁拿过一个装画的长条木匣,放在龙雀大环旁比量一番,见尺寸正好合适,赵德随即从袖中抽出一条缎带,将桌上的宝刀仔仔细细的缠了起来,这才将刀装入匣内。
推上匣盖后,赵德笑道:“劳烦岳帅写两道封条,将此匣封存起来。”
岳飞见赵德如此仔细,自然也不会拒绝,转身走到桌案旁,抽出两张两寸宽,三尺长的纸条,点点刷刷在上面写好匣内所封之物,另外还有封匣的时间,最后则盖上自己的随身印章。书房内自有仆人备好的浆糊,拿过浆糊来将这两道封条十字交叉封在匣上,又在交叉重叠处再盖两道印章,这木匣算是就此密封起来。
岳帅双手捧起木匣递向赵德,赵德自然也是双手接过木匣放在圆桌上的锦缎之上,紧跟着锦缎又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木匣包好,到最后被赵德打成一个长条软布包。
赵德手腕一翻,就将这锦包背在背后,包袱两头系在胸前,一连系了数个死扣,赵德这才放心,冲着岳飞抱拳拱手道:“既然如此,某这就启程回返太原,大帅留步!”
赵德说完身形向后一飘,整个人就落在院中,脚下再一跺,整个人就腾身来到房檐之上,冲着岳飞微微一拱手,这位再一拧身踪迹全无。
岳飞这边转身刚欲回桌案旁,却见垂花门下张保快步而来,“启禀老爷,张宪、董芳、罗延庆、汤怀、董先、蒙德津、阮良七位将军已到正堂!”
“好,头前带路,咱们正堂议事!”要说岳飞这身体就算不错,至此已经两天两夜都没合眼,可跟着张保走去正堂的这一路那真叫虎步生风。随着岳飞走上正堂,堂内早已等候的众将纷纷抱拳见礼。
岳飞也点头还礼,待岳飞坐在桌案后,众将二次里郑重行礼,“诸位免礼,如今江州初定,然由江州东去十余州府遭李成所害,如今还有残兵盘踞,本帅有分派诸位前去清剿,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堂内众人闻言纷纷抱拳请命,唯有董先微微愣神,这一愣自然慢众将一步才抱拳拱手,岳飞见此笑问道:“董先将军莫不是嫌这东进功小,不愿前往?”
董先咧嘴一笑道:“回大帅,不是嫌弃功小不愿前去,实在是这李成太废物,末将一夜连夺江州二门,这东进一事不如就请诸位将军前去,我愿坐镇江州,为诸位稳固后方,训练这些新募之兵。”
众将一听这话,纷纷抬手笑骂董先夸功,而董先则是高仰脸,脸上写满了骄傲,一时间好一阵笑闹,不过这讨贼与抗金相比终是小功,再加上自打赵构在建康以来,揭竿而起之人不在少数,只要众人还在军中,向董先今日这功劳,这些位早晚也能挣到。所以众将只是感叹董先运气,倒是没有多少羡慕的意思。
岳飞看董先眼神清澈,并无半分埋怨之意,心知这位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