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欧阳松被赵忠架走,李德一番慷慨之言,这天声楼中的酒宴达到顶峰,毕竟此时厅内大家都是掌柜之身。各军的掌柜虽然是暗卫出身,但他们和各州掌柜的关系就同当年的赵忠与欧阳松一般,少年之时或多或少都有一面之缘,又不是每个人都同欧阳松一般倚老卖老,所以此时屋内可谓一片喧闹。
赵斌看着屋内互相敬酒的诸位,还有被几位掌柜拉住劝酒的李德,脸上当即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毕竟屋内这些人决定着河东之战的后勤。
如今这河东路上有赵德坐镇调度,又兼之张大富等暗卫出身的六军掌柜居中调停,下面各州府的掌柜在李德的带头之下,也准备大展一番身手。毕竟之前买卖做的多好都被欧阳松将名利夺去,现在自家少爷来河东路亲自坐镇,这要干出功绩了可是能大进一步啊。
赵斌站在门外看着,想着一时愣愣出神,最后想了想也没再次步入厅中,而是倒背这双手,踱步向院中走去,一边欣赏院中风景,一边在脑中思考这河东的布局还有什么错漏。
这边赵斌刚在这院中行了三五步,忽地听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随即回头望去,只见边鸿正垂头丧气的从天声楼内走出来,赵斌见此当即问道:“边掌柜,这厅内正在欢聚,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莫不是这酒肉没准备够?”
边鸿原本正在失声叹气,猛地听见赵斌的声音,急忙抬头看去,一见赵斌正看着自己,急忙说道:“回少爷的话,屋内酒菜齐备,只是这各州掌柜此时是雄心壮志,可唯独我一时失心行差踏错,这他们,唉!”边鸿说到后面,却再也说不出来半句了,只得是摇头苦笑。
赵斌看着只顾苦笑的边鸿,左右望了望,随即说道:“既然边掌柜无心喝酒,不如随我游游此院?”
“既然少爷有此雅兴,边某这就为少爷引路。”
边鸿说着快步来到赵斌身边,然后抬手一指身边的草木就开始为赵斌介绍起来,这一说起这座酒楼边鸿可谓是滔滔不绝,小到院内一草一木的品种出处,游廊之上雕刻的典故,大到酒楼所用木料,所使工艺还有各种布局缘由。赵斌看着侃侃而谈的边鸿,也是微微点头,心中赞道:“此人果然有才,而且对这风霆天声二楼更是颇为费心,只可惜一步踏错啊。”
两人就这样一人说一人听,一人抒发抱负,一人脑中沉思,待行到赵斌居住的小院外时,边鸿正欲解说,赵斌却突然出言问道:“边掌柜是暗卫中人?来这晋宁军多少年了?”
边鸿猛地被赵斌这么一打断,脑子一时慢了半拍,可到底是经过专门训练,急忙拱手回话道:“回少爷的话,某同张掌柜还有六军的其余几位掌柜,都是紧随欧阳松到这河东路的,当年欧阳松在河东挣下的第一笔钱,全部用在了河东,分别在六军以及太原府中分别开起一家酒肆,随后我等就被派来了。”
“原来如此,那之后呢,按理说你们和欧阳松之间应该不会有太多交际吧,而且他也没资格指导你们吧。”
说起欧阳松这人,边鸿恨得可谓是牙根直痒痒,当即解释道:“这酒肆建好之后,我和张掌柜便被派来,当时他任老板,负责收集情报,调动酒肆赚来的银钱用以扩大规模,而我则充任掌柜,在酒肆中探听情报,同时经营酒肆四路接应。这欧阳松仗着酒肆之钱是他挣来的,每每路过晋宁军总是来酒肆饮酒,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打上了交道。再后来这晋宁的买卖越来越大,大富成功将暗卫专属路线打造完毕,而我这边酒肆也挣得越来越多,后来我二人索性各司其职一人主外经营人际关系,操持暗卫之事,一人主内经营晋宁军中的大小买卖。”
赵斌听着边鸿的解释,微微点点头,随即说道:“如此说来,你应该就是专司晋宁生意的那个喽?也正因如此那欧阳松将你当作普通掌柜,这才以自身为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