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欲介绍自己宝贝佛珠的智真,赵斌摆摆手道:“寺中高僧都认识,您老人家这个全寺独一份,乃是上等檀木所制,已传三代,当年学艺时我就拿着玩过了”,说着打开院门,招呼守在门前的赵忠动身,向前山赶去。
智真看着山路上飘远的两道人影,喃喃自语道:“原来当年你就有那般功夫了,如此我这心里倒是安慰许多,你们总算没有被仇恨蒙蔽”,说完智真也起身退回院中,翻手关上了院门,复又坐回神像前诵经祈福。
而赵斌和赵忠主仆二人一起沿山道回到前山清凉寺中,等回到寺中已然是夜色降临,张立和张用急忙迎上前来,“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这还商量着要不要去寻你呢。”
赵斌笑道:“无事无事,我和长老也是多年未见,因此多聊了几句。”
“阿弥陀佛,公子和长老畅谈一番,想来收获颇丰,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就在寺中休息一夜”,真明双手合十来到赵斌面前说道。
赵斌抬头看看天空,只见此时已然是月出东山,繁星点点,当即着冲真明一回礼道:“如此却是麻烦大师了,不知寺内屋舍可够?可能容下我等?另外这食水之上可有什么要求吗?”
“寺内屋舍众多,我等为避兵祸在山中另有居所,因此公子不必担心。至于食水,如今寺内并无宝像常驻,况公子麾下都是为国征战的好汉,这代州金人颇多,万一明日有个一差二错,岂不是我等害了公子,只是还请公子等人用过饭后打扫干净就好。”
“多谢大师了,既然如此我等小住一晚,明早下山就不专门向大师告辞了“,赵斌说着微微一拱手,随即示意一旁的赵忠,赵忠当即从怀中去出数张银票递给真明,赵斌抬手笑道:“出门在外,所带现银不多,还要麻烦大师自己寻人去代州城的铺子兑换一下。请大师放心,只要送去对应的铺子,自会有人帮大师将银子运来五台山,甚至兑换成等价的物资。”
真明闻言连连摆手道:“公子不必如此,无功不受禄啊,况且我等出家之人,要这浮财没用啊,如今又没有佛像需要修缮。”
“大师安心收下,我和智真长老已然说过此事了,这也不是给大师你一人的,乃是给全山数万弟兄的,有这笔钱大家好生休整一番,过些日子有大事要办。”
真明见赵斌说的严肃,当即只能合十冲着赵斌一礼:“阿弥陀佛,如此小僧愧领了,多谢公子”,说着从赵忠手中接过银票,随即招呼其余众僧从后门离开。真明出了后山门急忙借着月色将手中银票摊开,当看到上面的数字只把真明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有心返回去还给赵斌,又恐惹对方不喜,当下只能抬头借星斗辨明方向,向智真处赶去。
这边按下真明收拾银钱不提,再说赵斌这边。张立、张用当即传下命令,众军各寻屋舍休息,这些军卒当即一个个轻车熟路的从驽马上取下行李,各寻床铺准备好,随后又在院内升起数堆篝火,拿出准备好的肉干和干粮。
赵斌、赵忠、张家兄弟四人也席地而坐,围在一团篝火旁,每人手中还拿着两根枯枝,上面挑着干粮和肉干,正放在火上加热,手中则拎着水袋不时喝一口山中打来的清泉。
“忠叔,这一顿可是和你出来吃的最为艰苦的一顿了啊,咱们这可真是回五台山忆苦来了”,赵忠听赵斌这话急忙起身就欲赔罪,被赵斌一把拉住,“忠叔、忠叔,且坐,我不过是一时感慨而已,这吃干粮每回出门都没少带,可是这几年吃的机会却是越来越少了,现在和诸位兄弟围坐篝火,烤着肉干,倒颇有几分当年江南闯荡的感觉。”
张立和张用听赵斌这话倒是没什么感觉,只一心解决手里的肉干,而赵忠却露出追忆之色,却听赵斌又说道:“当时我好歹能围坐篝火,有三五弟兄相伴,忠叔你却只能躲在暗中,啃生冷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