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小院门前说笑,一千骑兵则列队整齐,各牵战马沿着长街列队静立。正在这时就听马挂銮铃铛响亮,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张叔夜领着河间府众臣来到此地。
张大人也不下马,坐在马背上微微拱拱手:“邓大人昨夜休息可好?张某今日特来相送!”
邓肃也笑着回礼道:“承蒙老大人挂怀,只是这别人的地盘终究睡得不踏实啊!”
张叔夜笑道:“想在自己地盘睡,却要看自己的手段了!”
“邓某自有手段,只是断然不会向张大人一般!”
张叔夜冷哼一声:“张某痴长邓大人几年,今日教邓大人个乖,日后未知全貌还是慎言的好,不然到时候打脸了可不好!看邓大人这精神想来昨晚睡得不错,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张叔夜说完也不看众人,当即一拨马头,抢先向着西门行去。邓肃被张叔夜一番话说的愣在当场,还是赵斌笑着摇摇头,抬手招呼众人跟上张叔夜奔西门而去,谁知刚走了百十步,邓肃就又喊道:“张大人,咱们这似乎不是向北吧?”
张叔夜在前头端坐马上,连头都没回,就淡淡的回了句:“我这河间府乃是南来北往第一要府,如今正逢早上开关之时,这南北二门拥堵不堪,就请邓大人绕绕路吧!”
邓肃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之所以是邓肃开口问,倒不是其他人没发现,而是这会都各忙各的,严成方叫来亲信帮自己带好大锤,自己在马上打起盹来;兰程杰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盯着邓肃的背影碎碎骂着,况且向西还是向北对他又没什么影响。
至于张家兄弟,一来是昨晚就已经商量好了,二来则是这驴肉吃的实在太撑,这会正坐在马背上全力消化呢;庞恕则坐在马背上正认真的检查马背前后左右四支箭壶中的羽箭,不时还比划两下试试手;至于赵斌则全然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坐在马背手扶鞍鞒看着众人斗嘴。
大队人马就这么晃晃悠悠出了河间府西门,城门口张叔夜端坐马背上冲着众人抱拳拱手道:“张某还有政事在身,恕不远送,诸位沿着官道一路直行,遇到第一个路口转道向右就是北向,愿诸位一路平安!”
赵斌当即拱拱手道:“老大人还请留步,一切保重!”
其余众将一见赵斌拱手行礼,急忙跟着回礼道:“张大人留步,我等自去!”
张立和张用哥俩说完,紧接着对赵斌说道:“少爷,我们哥俩先去探路,咱们路口见!”两人说完也不等赵斌同意,一带胯下战马沿着官道就冲了下去,倒不是这二人勤劳,实在是再待下去两人就要泪洒当场了。
赵斌哪里不明白这二人的心思,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冲着张叔夜二次拱了拱手,随即一带墨玉嘶虎兽,领着大队人马奔着西边就下来了。
大队人马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见前面果然出现一个十字路口,张家兄弟此时正在路口向着赵斌这边张望,赵斌见此双腿一磕镫,催马赶上近前:“你们哥俩跑了个快,昨晚吃了那么多小心震坏了脾胃!”
张立笑道:“多谢少爷关心,我们哥俩跑过你们眼前后也就慢慢走了,这也是刚到不久”,张立说完微微一顿,继而抬手向着北边一指:“不过少爷,咱们应该到地方了,前面可是个埋伏的好地方啊!”
赵斌顺着张立手指方向看去,就见这向北的官道两侧是一片树林,虽然谈不上什么高山密林、遮天蔽日,可也算上树木成阴、根深叶茂,但是赵斌这一千人马行至此地林中竟然一只飞鸟都没有,可见这林中是早就来人蹲守了。
这时庞恕等人也赶了上来,见赵斌和张家兄弟望着这片树林沉默不语,几人也抬眼望去,庞恕来到赵斌身边低低的声音问道:“公子,莫不是到了?”
赵斌点点头,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