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哩强当即在马背上坐直身形,微微一正衣襟:“某乃是大金国左班丞相哈哩强!”
赵斌挠挠头,上下看看哈哩强,继而笑道:“哈哩强?你和哈密蚩什么关系啊?怎么你们这些大金文人长得都差不多啊,要不我也帮帮你,你看你家军师那样如何?我今年手艺长了,一定给你削个好看的,顺便送你个胳膊。”
哈哩强初始还没明白,随着赵斌说,扭头看向一旁的哈密蚩,这回哈密蚩早就醒了,只是自家清楚自家事,哈密蚩明知自己正面不是赵斌对手,因此在一旁缩的更老实了,在那里一言不发,闭目假寐。可这哈哩强一看他,他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当即坐直身子,把三角眼一瞪,看向哈哩强:“看什么看!”说完扭头冲赵斌喊道:“赵斌,你这人好不讲理,本军师我可是老老实实一言未发,你要收拾哈哩强你就动手啊!你捎带我干什么!”
赵斌见哈密蚩还敢回嘴,当即笑道:“哦?哈军师说和你无关?那我倒有些好奇了,我们这位邓大人的表字是谁告诉咱们四太子的啊?难道四太子在开封住了几日还学会卜算之术了?”
哈密蚩被赵斌这么一说,顿时语塞,嗯嗯啊啊了半天终究也没说出什么来。
金兀术看着两边吵闹的众人,顿感头大无比,当即喝道:“都别吵了!”哈密蚩和哈哩强见此,当即低头不语,止住了自己这边,金兀术转头看向赵斌:“孤王不管你是狄斌也好,赵斌也罢,你既然是打着议和的旗号来,那你这第一站就是我这开封府!你敢进不敢进!”
赵斌闻言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你的开封府,金兀术你未免有些得意过头了吧!况且区区一座小城,小爷十八那年就能杀出杀入,如履平地一般,如今有众多弟兄相伴,有何不敢?你头前带路!”
金兀术连连点头:“好好好,你随孤王我进城来!”说着兀术也不上马,迈开大步向城内走去。
赵斌见此也是毫不客气,当即一磕墨玉嘶虎兽,紧随其后跟着兀术进了城门。后面四将也知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张家兄弟当即催马前行,严成方和庞恕将马往后一带,四人将邓肃护在中间,这前有金甲开道,后有虎将护卫,一行人还带着一千骑兵,一队人浩浩荡荡闯进开封府中。
兀术在前面引路,赵斌也不好冲的太快,当即放慢速度在后面慢慢跟随。赵斌几人由鄂州而来,自然是走开封府的南华门进入外城,原本城中百姓一见宋兵宋将入城纷纷围拢而来,试图攀谈闻讯,可听闻是议和使团又都悲嚎而走,这一来臊得这一千军士一个个面色通红,邓肃看着周围的百姓如此,也不由得双眼泛红,几欲冲下御街。
这不长的御街却成为这一千人走的最难受的一段路,一直走过朱雀门进了内城后,众军神色才是一缓,毕竟要是再多走两步,军士们难保不会暴起杀人。可进了朱雀门后,众军双眼都红了,连赵斌也咬着后槽牙缓缓说道:“金兀术!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这开封城内城怎会是如此情景!你你你你,你竟然行此屠城之事!”
原来此时开封府内城之中,竟然已经变成一座军营,出入各间屋宅的具都是金兵金将,别说百姓受欺辱了,这内城中是一个平头百姓都看不见啊。赵斌这么一喊,后面张立、张用早都忍不住了,抬腿摘下得胜钩上的大棍在手中一横,后面庞恕弓开如满月,一支狼牙利箭已经搭在弦上了,那边严成方更是催马就要冲锋了。而且这次邓肃是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抬手向后面的军士要过一柄钢刀擒在手中,双目血红的看向周围的金兵。
金兀术在赵斌喊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回头了,此时一看这一个个刀出鞘弓上弦的,自己这边的也有军士开始不断招呼,围拢过来,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金兀术急忙抬手止住双方,望着身边一个土台当即一跃而上:“都住手,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