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此时也熄了比斗的心思,将大棍一立,笑看这王横:“这大汉,我问你,要是我们公子今日骑马来,那这马收不收钱啊?”
王横横了一眼张保:“什么这大汉,那大汉的,某姓王名横,就在这河边摆渡为生。”说着冲着赵斌一礼:“要是这位公子的坐骑,自然不会收钱,怎么你这大汉,是我们公子的坐骑。”
张保见王横如此说,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道:“你这厮,棍子不饶人,嘴也不饶人啊。某家姓张名保。我还告诉你,我们公子的身份要是愿意,我立马趴下背他,背这位爷的机会可不是谁都有。”赵斌闻言,不由得微微侧目,张保见赵斌看自己,忙说道:“少爷,你忘了我是李大人的家将了,当日黄河岸,李大人严令我,先保公子,再保他。不怕公子笑话,我当时自然不肯,在我苦苦追问之下,李大人这才给我说了实情。”
赵斌闻言点点头,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这时一旁的王横却急忙问道:“黄河岸李大人?莫非是李纲李大人?你是他府上的家将吗?要是如此,那看在李大人的面子上我免你一半船费,给五两就行。”
张保一听这话,乐的更开心了:“看来今日我这船钱是非免不可了,王横,你刚才说三个人坐船不付钱,这第三个是谁来着?”
王横抱拳拱手,冲上一举恭敬道:“岳飞岳鹏举!”
张保哈哈哈大笑道:“王横,你往这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马上这位爷就是!”
王横把眼一瞪:“张保,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直肠汉子,没想到为了船钱,竟然如此大眼欺我,莫非你这李纲家将也是冒充的?拉这么个小白脸,就冒充岳大爷 ,这下你倒是省事,三十两纹银,分文不给啊!”
赵斌在一旁忙说道:“王横,这倒是没骗你,马上这位正是岳飞岳鹏举,也是我结义大哥。”
王横一听赵斌都如此说,不由得信了三分,但双目中还满是质疑,看向马上的岳飞。岳飞见此一愣:“这要我如何证明,义弟的鹿角刀闻名天下,我这身无长物的。”
王横忙说:“我听人传闻,当年武科场,宝刀对神枪,岳大爷手中有一杆沥泉神矛,是一柄丈八长的蘸金枪,枪攥是一只怪蟒头。你说你是岳大爷,手中可有此枪?”
岳飞闻言,抬腿从得胜钩上摘下沥泉神矛,在掌中抖了个枪花,好似怪蟒出洞,王横一见这大枪,当即跪倒在地:“小弟王横,拜见岳将军,那日听闻将军领兵,小人就想投奔,奈何家中没有盘缠,又有妻儿。也正是如此,今日见三位衣着华丽,才起了要个高价,给家中留笔银子的心思。今日竟然得见尊颜,真是三生有幸,望将军收留小人,我愿给您牵马坠镫!”
一旁的赵斌笑着伸手扶起王横,另一手从怀着取出一张银票和几锭碎银子,塞到王横手中:“这是一百两银票,还有些散碎银两,你拿去做个安家的钱,我方才拦住你二人,正是我大哥起了爱将癖啊。”
王横看着手中的银票,又看看岳大爷和赵斌,不接吧,自己老婆孩子需要这笔钱,接了吧,数额太大,恐这二人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赵斌见此玩笑道:“可是嫌少?我这里还有。”说着就欲再取。
这时岳飞也挂好大枪,甩蹬离鞍下了战马:“二弟莫要玩笑了,你看他这样子,那是嫌少啊。王横啊,你就收下吧,妻儿也过得好些。”
赵斌也笑着将银票塞了一下,说道:“你就拿着吧,我手里也没更小面额的银票,这些钱不算什么,拿去吧。”
张保也在一旁劝道:“我们这可是有紧急军情,你这汉子怎么如此扭捏,既然想要跟着我们大爷,就别在这拖延了。”
王横闻言,也不再拖延,攥紧了手中的银票,点点头拎着大棍扭头奔着河边就去。赵斌三人索性就在原地等着,不多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