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条大河,河面很宽,河流又急。三人刚到岸边,对岸就有一只小船,飞驰而来,船上一条大汉,看着岳飞三人问道:“渡河吗?一个人十两纹银,马匹十两。”
赵斌闻言笑道:“乖乖,你可真敢要价啊,十两纹银,那我们这三人一马岂不是要四十两?”
那大汉笑道:“正是如此,你这人倒是算的不错。”
赵斌摇摇头:“那我问你,方才应该有个中军官吧,你收他多少银子啊。”
那大汉伸出一个手指:“我收他一个铜钱!”
张保闻言气道:“凭什么他只要一个铜钱,我们却要十两纹银。”
那汉子听张保质问,也不生气,缓缓说道:“那人是军官,他要杀我白杀,而且他来去可都是白天。你们三人,衣着华丽,又是连夜赶路,想来这路费上该不会吝啬了吧。”
岳飞心忧军情,也顾不上如此,忙说道:“就依你,速速渡我们过河,过河后四十两纹银分文不少你的。”
那大汉忙说道:“还是这位公子大方,你二人想来一个是他管家,一个是他马童,左右花的又不是你们的钱,偏你们在这里问东问西。”说着走上前,帮岳飞牵马。
他这小船,能装下这三人一马可废了一番功夫,试了半天,最后只得是张保牵着岳飞的马,而岳飞依旧骑在马上,两人一马就这挤在船中间。赵斌立在船头,好在赵斌步上功夫不俗,在船头立得稳稳的,而那大汉自去船尾撑船。好在这船用料扎实,没有偷工减料,不然这河没过去,三人恐怕要翻在河中。
等到了对岸,赵斌身形一晃,就跃上了岸。那汉子正要找岳飞要钱,而岳飞正要从怀里摸钱出来,不想此时张保说道:“大爷,坐稳了,咱们走。”说着一牵缰绳,拉着岳大爷的马就跑,跑还不忘招呼一声:“赵公子,走啊,还真打算花这个冤枉钱啊。”
赵斌见状,苦笑着摇摇头,心说:“也就这汉子和大哥有关系,不然我高低也把这钱付了,坐霸王船是什么道理啊。”心中想着,脚下却不慢,在后面紧紧跟随。
可马背上的岳飞却不乐意,急急喊道:“张保,莫要胡闹,咱们上船前谈好了价钱,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应下这个钱,哪有什么冤枉不冤枉的,快快停下。”
谁知张保却说:“赵公子不是说他也是飞毛腿吗?既然如此,我就和他比比,他要是追的上来,我就给他这银子。”
只说话间,三人已经出去一里多地了,岳飞不由得摇头苦笑,心说:“这哪里能追得上来,看来这船钱只能回来再给了。”可正这么想着,后面传来阵阵骂声。
“坐船的小白脸,不要走,留下船钱来,不然爷爷一人一棍叫你们了账了。”三人闻言,齐齐回头看去,只见方才划船那大汉,手中拎着一根熟铜大棍追了上来。
张保笑道:“果然是个飞毛腿啊,既然如此,咱们就等他一等。”说着也不再牵着马往前跑了,微微一带缰绳,拨转马头,就这么正对着那大汉,等他过来。
赵斌看着那汉子,又看看张保,不由得笑道:“张保啊,你和这汉子当真有缘啊,你看他今日打扮,像不像那日渡河烧船的你啊。”
张保定睛观瞧,果不其然。只见这大汉身高一丈,膀阔腰圆,紫脸膛,粗眉环眼;光膀子没穿衣服,前胸的护心毛半拃长,高挽裤腿,腰系皮带,斜插一柄短刀。除了肤色和手中兵器不样,其他倒是和那日黄河岸的张保一模一样。
张保见此也是一乐:“他也使棍,我也使棍,我倒要看看是我们谁的大棍厉害。”说着抡起镔铁大棍,迎向那汉子。
那汉子见张保挥舞大棍过来,也丝毫不怵,挥动手中熟铜大棍就迎了上去。两条大棍相撞,在这寂静的夜晚,好像半空中响起一道炸雷。两人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