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观皆自得,俗虑总能清
指佛音生甲,经横籍拜庚
庭花红欲滴,堂柳绿无声
流水高山曲,添香剪烛情
耳根都寂寂,心地讵营营
雨过轩窗润,尘消杖履轻
宸杯欣茂对,弦诵叶承平
诗文高雅大气,清新自然,做为试贴诗来说,已经好得有些过份了,任谁读到都会赞叹一声大才。
看看自己作弊出来的文章诗篇,龙蛇飞舞般的写在草稿纸上,苏辰没来由的有了一种历史碾压的优越感。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如果另一个世界的状元文章诗句,那位曾黎大宗师还能挑出毛病来,他也不得不说一声服。
至此,材料全都准备好了,苏辰准备上大菜。
他把草稿放到一边,笔锋半沾浓墨,凝气屏息,微微气扎了一个半马步,右弓左箭。
下半身落地生根,如千年古树立身大地。
上半身风摆荷叶,随风摇曳,轻缓自然。
最奇特的是他握笔如刀,气势雄强,就如身前站着一位势均力敌的武道高人,精气神凝为一体。
还未落笔,考场内就有凉风卷动。
如果有人能望气,就能看见上空那片红光如浪般席卷,一条金龙昂首摆尾在欢呼跃动着,
似乎突然被注入了活力。
苏辰背对考生考官方向,眉心七彩闪烁,一股庞大精神意志力量,以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顺着笔锋跃然纸上。
清光闪耀笔端,一行行墨字突然间就有了生命。
每一笔写下去,就发出宝石般的光芒,只是一闪又收敛不见。
三篇文章一挥而就,字字珠圆玉润,厚重如山,锋利如剑。
最后试贴诗的一个“平”字收笔,苏辰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头上一股白气直冲天际。
号房四周温度悄悄的升高许多,几位考生抹去面上的汗珠,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嘀咕道:“怎么天气一下就变热了?”
他们也只是稍稍有些意外,并没有多想,也顾不上去看别人的举动。
只是高台上三位主考,时不时的会看过来,见到苏辰扎着马步,头上白气涌动,写字如练刀舞剑,筋肉鼓荡。
“噗……”
聂文臻一下没忍住,轻笑出声。
他先前见到苏辰满脸平淡冲和,气势强得让他这位府台大人都会不自觉的矮上三分,此时见到对方如此搞笑的写字方式,实在忍不住想笑。
反差太大了。
难道平日里听到宁文靖很有文才的消息全是虚传?
这么看上去,明明就是一介武夫,挥毫运笔怎么看也不象是饱学之士。
也难怪他怀疑,任凭再强的书法高手,也不至于在考试之时用上悬腕吊臂的方式来写蝇头小楷的。
他难道就不怕写成狗爬体。
如果这样的话,也不必看文了,卷面首先就不合格。
曾黎面色越发黑沉了。
他平生最是不喜武夫,认为当今天下闹成如今纷乱一团的境况,就是那些武夫惹出来的祸事。
那种人不修礼仪、不敬尊上,处处狂悖无礼,才会让生民艰难,衣食无着。
如今见到一个考生在考场中以练武的姿态来写字、来应考,他心里一股郁气直撞顶门,憋得分外难受,好悬没有怒吼一声,叫人把那考生赶将出去。
想了想,他还是忍了下来。
小不忍则乱大谋。
听说这书生的武艺很强,若是被赶出去,心里不忿突然发狂伤人怎么办?
这么多考生在场,没得搅乱了院试,那就大大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