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前是为了刷好感才接近李得顺的话,那么现在她的脑子里只剩下了给他治疗这一种想法。
她上辈子是个医生,这辈子也立志学医。而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她做不到对病人的痛苦无动于衷。
最终,太监在蒋禹清的指导下,顺利的撕开膏药贴在了李得顺一双红肿的膝盖上。怕膏药贴的不稳,蒋禹清下意识的伸出手细心的抚平实了。
弄好后,蒋禹清,满意的拍拍手道:“膏药,一天,一换!吃药药,不吃辣!”膏药一天一换,吃药期间别吃辛辣之物。
事情解决,蒋文渊也告辞返回县衙。临近年关事情太多,他是一刻也不得闲。
奈何府里还住着尊大佛,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把人就这么丢府里不管不问。只得每日于西津渡和县衙往返,着实辛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蒋文渊走后,团子坐回李得顺身边,鼓着红扑扑的包子脸,开始认认真真的。
李得顺这才清,那本的封面上赫然写着《神农本草经》五个大字,不由哑然失笑。
真不出来,这丫头还真是个“神医”。
两岁不到,话都不清楚的“神医”。他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丫头你识字么?”
团子了他一眼,点点头。自是识的。
李得顺挑了挑眉:“那行,我今儿就来考考你。
他拿过她手里的那本《神农本草经》翻到第一页《序录》随意指了一行字,诱哄道:“喏,你呢,把这段话读完。若是都读对了,咱家就赏你一件宝贝。你好不好?”
“好!”当然好!团子一言难尽的着他。暗道你都上赶着送礼物了,我若不收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那句话怎么来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于是团子开始读:“凡欲、治病,先察、其源,先候、病机,五脏、未虚,六府、未竭,血脉、未乱,精神、未散,服药、必治。若病、已成,可得、半愈。病势、已过,命将、难全。”
她的舌头还不是太好使,实在读不来四字的词组,只得把它们拆开,两个字两个字的读。
“读,读完了。一个字没错!”好半天,太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着蒋禹清的眼神充满了惊艳和崇拜。
我的滴个天爷爷哎,这姑娘好像还不到两岁吧,就这样厉害。不愧是探花郎的女儿。
团子的表现,着实惊呆了屋里的两个太监。
李得顺常年伴驾,自诩见识过不少京中的神童才女。
他们家太子殿下,就是其中最惊才绝艳的那个,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如今这不到二岁的不点儿,竟也不逞多让,当真是让人惊掉下巴。
李得顺即惊艳又欣慰的摸了摸团子头,当即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去,把那匣子南珠取来。”
太监应声转进内室,很快便取了个成人巴掌大的精美木匣来。打开一,满满一匣子成人指头肚大的珍珠,颗颗圆润饱满,散发着荧润的光泽。
团子的眼睛当即就亮了:“啊——珠珠,漂亮”
李得顺笑眯眯道:“喜欢吧,喜欢就拿回去,让你母亲给你打首饰戴。”
“嗯嗯。”团子高兴极了,连连点头,一双大眼睛更是笑成了月牙。
这古代的珍珠可没有人工养殖的,纯野生,采集不易。这当中又以东珠为最,其次是南珠。
李得顺给的这匣南珠虽不及东珠值钱,但架不数量多,品相也是一等一的好,其价值至少也在千两往上了。
团子收的心安理得,压根就不知客气为何物。
或者她根本就没想客气。凭本事挣来的,为什么不要。了不起等他走的时候,她再回根大人参好了。
“谢谢,李爷爷!”团子很认真的道谢。以他的年纪,确实当得起她唤一声“爷爷”。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