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沂合自动将男人这句话解读成了在关心她,她勾唇,刚要话,就听见门外有保镖道:“薄总,姜二爷来了。”
二叔?
她脸色立刻就变了,盯着沈晚瓷:“挽挽,你难道不想查出姜家是谁想害你妈妈吗?姜家你进不去,所以,只有我才能帮你查。”
沈晚瓷放下筷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她起身,走到门边时,姜二爷也恰好到了,“抱歉,给你们造成困扰了,我现在就带沂合离开。”
姜沂合同意了回A市,也定好了后天一大早的机票,今天从医院出来,也是的想在回去之前想和在京都的朋友告个别,他最近忙,没办法对她的事事事操心,让陆烽派了人跟着她后就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来了御汀别院。
接人这种事,原本不需要他亲自来。
沈晚瓷站在台阶上,和男人形成了一个居高临下对峙的姿态,她礼貌的笑了笑:“姜二爷,方便聊聊吗?”
姜二爷缄默了一会儿,方才淡淡的点了点头,“好。”
两人去了花园中间的凉亭,旁边是个型的人工湖,假山流水,烟雾袅绕,吹来的晚风带着袅袅的水汽,周围种着这个季节开的花卉,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
沈晚瓷着那些花,她对花没有研究,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好,味道也清雅。
金嫂沏了壶茶过来,知道他们有事要聊,放下后就离开了。
“我妈过世的早,但她在世期间对我却极好,尤其是……”她给姜二爷倒了杯茶,有些意味深长道:“后来那段时间,我更加领会到了这种好。”
沈晚瓷自嘲的苦笑:“有的时候觉得稀疏寻常的东西,失去后才知道有多难能可贵,人都是如此。”
姜二爷:“你那段时间……”
他想‘受苦了’,但发现自己没立场这句,所以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陆烽已经将这些年发生在沈晚瓷身上的事事无巨细的查清楚了,他听懂了她的话,也知道后来那段时间是什么时间,是她被后妈和妹妹针对,而沈震安却处处偏心那对母女的时间。
沈晚瓷给姜二爷倒了杯茶,“我妈当年突然过世,您查过吗?”
姜二爷放下茶盏:“你不用试探我,你妈过世,不是我做的。”
沈晚瓷虽然调查过他,也从聂母口中得知姜二爷应该是个端方的君子,不大可能做出因为利益杀害前女友这种事,但人心易变,十多年,谁知道呢。
他着沈晚瓷,眼底神色复杂:“不让你调查你妈妈的事,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这件事我早几年前就在查了,只要是找出凶手,把人绳之以法,谁查出来的不都一样吗?”
沈晚瓷将姜沂合刚才跟她的那番话告诉了姜二爷,见他脸上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所以,真是姜家的人?”
“……恩,姜家水深,你别插手进来。”
“要我不插手也行,那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进展,比如查到了什么,有没有怀疑的对象,让我也有个知情权,”沈晚瓷偏着头,一副女儿的娇憨模样:“知道进展到哪一步了,心里有底,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姜家人口众多,这几年姜二爷掌权后,其他人都比较低调,有几个还被派遣去了国外,不是寻常人能接触的到的。
要靠她自己,肯定摸不清那些人的底细和性格,再了,十多年的事了,一个连姜家人都接触不到的外人,怎么查。
听姜家十兄妹不和睦,老爷子死后为了争家产,斗了个你死我活,姜二爷作为胜出者,肯定对他们每个人都了解得透透的。
姜二爷笑了笑,本来锐利的五官因为这一笑,慈和了不少:“你也不用想着探我的口风,没用的,我不会告诉你,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