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骑马机动,却比步兵两条腿快多了。
逯平也打了不少仗了,很清楚阵列野战之时,战机稍纵即逝,如果被一股骑马步兵盯上,在你来不及调整的时候,骤然奔袭而至,沿着缺口钻进来,恐要坏大事!
“能不能把这股人驱散?”他抬起头,看向李乐,问道。
“我尽量。”李乐很清楚这会不是保存实力的时候了,慨然说道:“临战之时,若官军再来这招,我拼着大耗本钱,也帮你把他们驱散了。”
“好!”逯平一拍大腿,道:“就这么说定了。届时我亲自带着老兄弟冲杀,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他奶奶的,大将军非要让我学石勒,用什么脑子打仗。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好用嘛,干脆与他们拼了。”
拼得过,自然一切都好。
拼不过,他们也早就习惯了,跑路就是,烂摊子丢给大将军发愁去。
二人计议已定,便开始各自忙活。
李乐领着骑兵去喂养、洗刷马匹,并找好埋伏的地方。
逯平则去挨个找将校谈话,重新调整部署。
打了这么多仗,大伙早就不是雏了,慢慢总结出了一套适合自己的办法,并一步步加以改进。
人总是会进步的。
去年攻邺城,损失惨重。
今年攻邺城,表现就好多了。
石勒总说,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整顿部伍的时间。
只要有个一两年,好好整训一番,把他们转战各处积累下的经验好好琢磨吃透,转化为战斗力,那么全军将迎来脱胎换骨的变化。
妈的,石勒还真有几分门道,但如今缺的就是时间。官军一步步进剿,根本不给他们喘息之机,如之奈何。
午后申时,西边的田野之中又出了那面大旗,仿如催命符一般,插在一个小土包上。
迎风飘舞的“邵”字大旗之下,密密麻麻的银色武士钻了出来,一队又一队,站满了驿道、村落和田野。
土包上的大旗慢慢移动了起来,百余骑下了高坡,先是横向转了一圈,似乎在观瞭地势、敌情。
很快,他们向这边冲了过来,领头的金甲大将手持一杆粗大的马槊,威风凛凛,豪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