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想起哪个事情没弄清楚吓出一身汗!做工程都没这么累。」
「不要急,情况的了解和掌握有个逐步过程,同时也要大胆放权,把村委会、村组干部的积极性调动起来。」
「是的不急,但这两天毛岭村冒出很多法,让我们工作……唉,」王冬东,「有人简刚书记到县里活动,马上就把简功保出来;有人简功回村后要搞报复,凡是选举大会上反对他的,家家不得安宁!还有人简刚书记一直支持简功,进不了村委会也要让他当村党总支副书记!」
白钰道:「简功还在县里关着,我也没听过简功担任村党总支副书记的消息,他被拘留了就是有案底的人,怎么可能任命党内职务呢?纯属谣言!」
「但村里人心不稳,有些村民看到我们都不敢开门,另外个别村组干部还受到骚扰、偷袭,四组组长家窗玻璃已被砸掉四块;七组组长家屋顶上太阳能管子被打坏了;九组组长院子后的电线、网线明显被割断的……」
白钰思忖片刻,道:「我请赵所长派两位民警下村调查,就算查不出东西也要吓唬一下;你也要注意安全,屋前院后加两个摄像头方便取证,有证据派出所就能抓人!」
「谢谢白乡长关心,」到底在外面闯荡过礼数颇为周全,王冬东略加停顿道,「还有两件事比较……比较蹊跷,想来想去要向白乡长汇报一下。」
「你。」
「一是选举结束第二天几个村民跑到村部问以前简功交待的活儿还做不做,村里给不给钱?我一问,原有7个人三班倒负责守在省道37号桩旁边,37号桩向北有条岔道只准出不准进,他们的任务是盘查通行证,一旦有人强闯就通知里面的人。」
想起刚刚和赵天戈的谈话,白钰沉住气问:「岔道通向哪儿?」
「我还真没听过,他们也不知道,反正按简功要求看守好几年了,每年拿到手总千块钱,算是一不的收入,」王冬东道,「我你们暂时接着干,具体情况我要去乡里了解。」
「这个情况有待调查,继续。」白钰道。
「二是……我也第一次听村里参与开挖、疏通一条叫沣子沟的引水渠,今年已是第三个年头,据苠原地区村派了人,毛岭村占大头,农闲的时候六七十个人被分配挖土、挑泥等等,累得象狗,到手的钱却不多。平时还要负责沣子沟的养护,疏通、水土涵养……」
「这条引水渠发挥什么作用?」
王冬东稍稍犹豫,然后低声道:「白乡长听过宥发集团吗?」
「嗯。」白钰不置可否。
「听参与挖渠的村民,沣水沟明摆着不合理,把水从低处往高处引,所以越挖越深越用越堵,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得不偿失。」
「为什么干这种违背自然规律的事?」
王冬东四下望了望,居然也站到苠原行政区域图前,比划道:「我是做工程的,地图上海拔线一看就懂。国家生态保护区呈盆地结构,四周高中间低,所以水往北边流才是对的。沣水沟把保护区里的水通过引水渠流到南面,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宥发集团产生大量生活、工业等废水,因为怕污染生态保护区水质而不惜代价引到苠原!」
白钰的文科底子很好,盯着地图看了会儿一拍墙壁道:「老天,废水都流入了芦花河,它可是整个商林地区居民用水的水源啊!」
「我来汇报的就是这些。」王冬东。
低头踱了几步,白钰道:「这样吧,你回村后做一件事,就鉴于前任村主任被拘至今未释放,大量工作出现断档,请村民们主动到村部申报各类项目以备查。」
王冬东赶紧记下来,道:「好,彻底摸清楚毛岭村底细,看看有多少隐藏在深处的费用支出。」
白钰微笑道:「还有个暗示,那就是简功短期内不可能放回来,否则村委会直接问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