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只是缩在帐中踌躇犹豫,却不知自家副将早已经和那边暗通款曲,就等着一切尘埃落定,便来接手这座大营。”
“先生是诚王爷派来的人!?”
林廉邡回过神来,连额头上的冷汗都顾不得去擦,当即抱拳深施一礼,“下官林廉邡,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不知王爷如今可否安好,下官近些时日一直没有得到他老人家的亲笔命令,所以便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被他人抓住把柄。”
“林统领无须多礼。”卫韬思索一下,直接拗断了手中女子的脖颈,将尸体丢在帐内的地毯上。
林廉邡借着起身的机会,偷偷看了眼面前的男子。
在他的感觉里,这位完全就像是个文弱书生,别说出手杀人,怕是连鸡都没有杀过一只。
但是,这位刚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抓,便将那诡异神秘的女子打成制服拿下,当真是应了人不可貌相那句老话。
卫韬缓步来到军帐侧边,打量着挂在那里的甲衣,缓缓开口问道,“林统领知不知道卫营副将的居所?”
“知道,阮副将住的地方不远,就在卫营附近的那座小镇。”
林廉邡正自说着,忽然烛火又是一闪。
军帐内便不见了那道颀长身影。
与之一同消失不见的,还有他日常所穿的官服甲衣。
“这……”
林廉邡左看右看,硬是没有发现那位究竟是何时离开,只剩下地上一具已经开始变得冰冷的尸体,还安静无声俯卧地上。
卫营副将府邸。
会客厅内灯火通明,笑语阵阵。
阮疆桦虽然身为副将,在整个京南卫营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只在统领林廉邡之下,但此时此刻,在自家宴客厅内,他只能敬陪末座,甚至连个像样的位置都没有备下。
但是,阮疆桦却是笑容满面,丝毫看不到任何不满,有的只是谄媚讨好的表情。
宴客厅正中的主桌上,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以及身着宫装的雍容女子,不时遥遥举杯,颌首示意。
主桌左侧,端坐着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
此人高冠袍服、仙风道骨,在道道烛光映照下,望之宛若神仙中人。
右边则是与乘坐马车来此的枯瘦老者,还有剑不离身的白衣剑客。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少女在中间的空地上翩翩起舞。
她们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美丽,让男人看到后便垂涎欲滴的美丽。
“宿老,你弟子已经去了一刻钟时间,差不多该回来了吧。”
喝下一杯酒后,延亲王微微转头,看向了右侧的枯瘦老者。
宿老皱纹舒展,面露笑容,“我那徒儿办事一向妥帖,又擅长隐匿身形,绝不可能出现差错,王爷再安静等待片刻就好。”
说完后,他看向对面的道袍男子,“数年时间不见,虚胤殿主修为境界又有明显提升,当真是可喜可贺,当满饮此杯。”
道袍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双如同幽潭般纯净的眼眸,闻言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不过是少许进境而已,比不得宿老呆在王爷身边清修,没有那么多的杂事俗务烦忧。”
宿老放下酒杯,浑浊的眼眸泛起些许回忆神色,“老夫犹记得当年,虚胤殿主单人匹马,千里追击杀人无数的南疆九煞,未曾想一晃已经过去了数十载岁月。”
停顿一下,他低声感慨叹息,“如今北荒白灾再起,堪称半甲子来最为恐怖的一次,只怕异族又将大举南下,犯我大好河山。
只可惜当今圣上病重,恐不久于人世,却又被奸人借机挟持,还不知道要引动怎样的乱局,如此情势之下,北荒异族的威胁,根本就不在他们那帮贼党的考虑之中。”
虚胤垂下眼睛,遮挡住眸子里一闪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