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是时尚之都,服装加工业十分发达,市区及近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制衣厂。戴梦岩要经营自主品牌的服装,就必须对服装加工业有所了解。她清楚将来自己的产品定位,不可能规模生产,只能找小而精的制衣厂,而考察制衣厂则是她必做的工作。
这天上午她收拾好装束,下楼开车去考察制衣厂。汽车就停在楼下的路边,她刚走出公寓不远就听见有人叫她,一回头,有个中国小伙子在她身后。
小伙子疾步赶过来,又叫了一句:“戴小姐”
前段时间戴梦岩一出门就撞上记者,由于她总不说话,蹲守的记者渐渐就少了,公寓门前恢复了平静。她打量小伙子,背个行李包不像记者的样子。
小伙子上前自我介绍:“我叫沈彪,从纽约来,昨天下午到的。我是农哥的朋友,要回北京的,专门绕道来看看农哥。我不知道农哥住哪儿,也没农哥的电话,只有通过你才能见到农哥,想请你帮忙给联系一下。”
戴梦岩说了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就去开车。
沈彪追上去,对着车窗说:“我真是农哥的朋友,在布达佩斯认识的,我去美国还是农哥给帮的忙,你可以给林雪红和九哥打电话,我来之前还去找。
戴梦岩连话都不说了,开车就走。
上午考察了两家制衣厂,临近午饭时间她回来了,远远看见沈彪还在路边等着。车子就从沈彪旁边开过,她丝毫没有理会沈彪的意思。
沈彪不等戴梦岩下车就追上来说:“戴小姐,你帮我跟农哥联系一下吧,你一说有个愤青他就知道,说北京刀客也行,他一定会见我。”
戴梦岩下了车,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沈彪早有准备;马上拿出几张纽约的报纸,有英文的,也有中文的,指着上面每个有关戴梦岩的报道解释道:“我从报纸上得到的消息,知道你在这条街;这座公寓,不知道是哪个门牌,也不知道电话;九哥和林雪红他们也不肯告诉我;我就在这里等了。”
戴梦岩说:“别等了,子农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他现在不适合会客。”沈彪说:“你帮我联系一下吧;农哥一定会答应见我。”
戴梦岩说:“你没明白,子农同意了也没用,决定权不在他手里。子农在巴黎,我要对他的安全负责。我不想多说了,你请回吧。”
沈彪拦住戴梦岩,说:“那你就让我见一下吧,见不到农哥我是不会走的。”戴梦岩停了片刻,问:“我可以看看你的护照和机票吗”
沈彪拿出护照和机票。
戴梦岩看过护照和机票,还给沈彪,问:“你非要见他”
沈彪点点头:“嗯。”
戴梦岩说:“第一;你要接受安检;就是搜身。第二;不可以留宿。第三,然后我才能问子农见不见你。”
沈彪赶紧说:“我接受安检;保证不留宿,你现在就可以搜。”
戴梦岩说:“不是我安检;是保安;但要经过你的书面同意。”
沈彪说:“我同意,我同意。”
戴梦岩说:“你稍等,我上去打个电话。”
戴梦岩上楼回到房间给叶子农打电话,说明情况后征询叶子农的意见。叶子农在电话里说:“见吧,不见不合适。”
戴梦岩下楼,对沈彪说:“子农同意见你,上车吧。”
戴梦岩开车送沈彪到派拉姆公寓,在广场大门向保安出示了身份卡,不同级别的卡代表了不同权限。她向保安说明了情况,沈彪通过了第一道关卡。
到了公寓人;戴梦岩把准许沈彪见叶子农的条件向值班室的保安做了说明,值班长查验了沈彪的护照、机票和人宿旅馆的凭证,然后让沈彪填写一张英文版的安检登记表,除了时间、身份、拜访对象、户主同意等信息外,主要是书证自愿接受特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