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赶走的,他也是怕我惹上麻烦。”
方迪说:“机器连杆原来的设计是钢套定位,试了一下效果不太好,容易漏油,金属噪音也大,雷师傅准备改成轨道式的,用轴承和轨道定位。”
老九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方迪接着说:“昨天接到通知,老九禅面的商标不能注册,老九已经被人注册了,禅字涉及宗教,早就被佛教组织注册了。”
老九问:“那咋办”
方迪说:“代理都查过了,九哥老九都被注册了。我想来想去,九哥的本名叫慕容久,久跟九是同音,禅面就是悟的过程,是否可以用久悟?还有,单一个面字我觉得太宽泛了,是否直接用杠子面?叫久悟杠子面?”
老九想了一下,说:“好,就叫久悟杠子面。”
方迪说:“九哥,你连商标的事都不着急?”
老九说:“我着急有啥用?这边有你呢,我也不用着急。说真的,我脑子里一点没想筹建公司的事,那个现在不当紧。”
老九把这趟去柏林的情况详细跟方迪讲了一遍,其间服务员把酒菜陆续上来了。方迪也不插话,就静静地听,偶尔喝一饮料。
介绍完情况,老九把一张字条递给方迪,说:“这是我让子农写的,笔记寄过来大概要走1多天,你拿上这个条子去找黄主任取邮包。”
方迪接过字条看了看,上写:黄大妈,见此条请把邮包转交给方迪女士,谢谢。下面是叶子农的落款和日期,还有叶子农所在居委会的地址、电话和黄主任的名字、电话。
方迪收起字条,说:“张志诚这个位置的人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求的,叶先生也是饿死不求人的主儿,两人又是一面之交,叶先生这个嘴张得不容易啊。”
老九说:“巴黎就比柏林安全吗?还是像囚禁一样把他关起来”
方迪没吭声。
老九喝了一啤酒,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传话简单,可传成啥样就不简单了。九哥这人你是知道的,嘴笨,脑子也笨,哪是办这种事的料啊。”方迪听着,已经感觉到老九要表达的意思了,等着老九继续往下说,而老九却不知道再往下该怎么说了。方迪等了一会儿,说:“九哥,你能在这儿为难就不错了,叶先生要真鼓起勇气给张志诚打电话,你现在连为难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是一个有倾向性的表态,这让老九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老九说?“昨天夜里我给家里打电话,让你嫂子跟我说家里有事,让我赶快回去。那我就家里有事了,要赶快回去。可我知道你不愿意多事,家庭背景又敏感……”
方迪抬了一下右手示意老九不要讲这些,说:“九哥,说事。”
老九喝了一啤酒,长吁气,说:“子农说他只能没脸没皮一回了,我能理解。那九哥这次也是不要脸了,我家里有事得赶快回去,传话的事就转托你方迪了。”
说着,老九将写有张志诚地址和电话的字条交给方迪。
方迪又看了看这张字条,收起,说:“九哥吩咐的事,我照办就是。”老九叮嘱说:“办好,一定要办好。”
方迪说?“张志诚愿不愿意帮忙?能不能帮?他求助的上级或部门是什么态度?法国官方又什么态度?这都是未知数,即使叶先生直接打电话,办成的概率也是很低的。如果是很容易的事,叶先生也就不存在没脸没皮这回事了。”
老九说?“交给你办我就放心了。那你先慢慢吃着,我这就去服务台问机票,到纽约的班机不少,赶上哪班算哪班,赶早不赶晚。”
方迪点点头说?“好的。”
老九说?“传个话不是啥复杂的事,不能久拖。”
方迪说?“我知道,晚上我准备一下,争取明天就办。如果张主任不在北京,或者有事不能接见,那就不是咱们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