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请他考虑。但这时出了一点瑕疵,分部以为叶子农一定会愿意投身民主事业,就随其他人事任免一起报请总部备案了,认为只是个补办手续的问题。纽约总部不知道任命程序有瑕疵,随即当普通新闻登报了。中共也随即做出反应,以布达佩斯劳务涉嫌特大偷渡对叶子农发出刑事传唤。纽约总部调查事件真相需要时间,叶子农在这期间有可能回国应讯,联盟在叶子农抵达北京之前公开发表致歉声明,说明事件真相,对德国分部的工作瑕疵提出批评,对叶子农先生表示道歉。”
凯勒问:“完了?”
奥布莱恩说:“完了,就这些。我认为这对!”联盟不构成太大损失,网罗人才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工作上有一点瑕疵。我指的这是真相,而事实上外界是不会这么看的,会有很多解释的版本,真瑕疵也会被读成美丽的。
凯勒问:“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奥布莱恩说:“我也给他出道题,看看这道题他怎么答。”
凯勒说:“不明白,这算什么题呢”
奥布莱恩随手检了一根干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在圆圈的边上画了一条线,用树枝比划着说:“这是一个界,过了这个界就是立场的圈子。我同意叶子农的观点,众生是立场的、利益的、好恶的,众生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出离立场的观点在立场的圈里是没地方立足的。这个事件将把他推到立场的圈里,让他必须出名,必须表态。当名利对他不起作用的时候,说明一定还有比名利对他更重要的东西,就是自由。不同的人,价值观是不一样的,没人在意,就是他的自由。他很明白,众生的水天生就是用来淹死人的。那就让我们看看吧,那时候支配他的是真理?还是迪拉诺给他准备的自由?”
凯勒在思考,什么也没说。
奥布莱恩说:“叶子农喜欢用众生这个词,我也喜欢这个词。发明这个词的人真了不起,他把人民、民众这些惹不起的称呼全过滤掉了,用觉者和众生来划分。”
凯勒考虑了一会儿,问:“我该怎么理解现在的谈话呢”是迪拉诺公司?还是乔治总裁的意思?或者是你个人?该怎么理解迪拉诺给叶子农准备的自由呢”“
奥布莱恩说:“这个人的脑子是够使的,只要!”联盟一跟他接触,他就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了。美国与中国的国情是不一样的,中国人的风俗、
观念是他们在那块土地上生活了几千年积淀出来的,几乎是一统文化。美国是移民国家,只有两百年历史,纽约更是一座移民大都会,各种肤色、信仰汇集一起,同样是公众人物,它的包容性要比古老的中国宽容得多。再者,政论片会让他在美国受欢迎,刑事传唤会让他在中国受非议。叶子农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根本不让任命部长的事件发生,他知道谁要跟他交朋友。至于你怎么理解现在的谈话,这取决于将来的结果,如果是乐观的结果,现在就是公司行为,否则就是我个人擅自倚仗公司背景的不当行为。仅我个人,我是没资格以这样的事由来找你的。”
凯勒说:“也就是说,乔治不知道。”
奥布莱恩说:“接见叶子农这件事对于乔治已经过去了,这是总裁的分寸。我拿了总裁顾问的薪水,就要尽总裁顾问的职责,这是我的分寸。”
说话间水面上的鱼漂动了。凯勒非常娴熟地提起钓竿,钓上来一条一斤多重的鱼,但是并没有喜悦,只是把鱼放进了桶里,显然谈话内容对他的心情有影响。
奥布莱恩见凯勒已经没有钓鱼的兴致了,就说:“收吧,去弄点吃的。”凯勒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不对,马上调整状态,笑着说:“好的,该吃饭了。”
两人收了渔具回到屋子,奥布莱恩洗鱼,凯勒则去准备木炭、炉子、调料,在院子里生起火来,气氛逐渐变得轻松,不像刚才那么肃然了。鱼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