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对啊,怎么了,”少女追问道。
“那我们两出手之前你也看到了,那群土匪手上的刀有的是沾血的。”
说到这里,南嘉鱼也明白过来了,回道:
“你的意思是在我们到之前,那群土匪已经杀过人了,那又怎样呢,我们总归是替他们杀了那群土匪啊,难不成他们还要记恨我们去晚了?”
“理是这个理,不过嘛,人性向来是不能用简单的道理来解释的啊,不患寡而患不均,有的人家死了人,有的人家整整齐齐,既然我们没能救下所有人,那肯定会有人不满,遇到讲理的,人家或许会将不满藏在心底,遇到不讲理的,记恨我们也说不定。”
南嘉鱼歪着脑袋,实在想不通,问道:
“他们难道还会记恨我们?”
“这个,也不一定,不过我这一路走来,遇到的事情数不尽数,知恩图报的,有;恩将仇报的,亦有,恩恩怨怨,向来复杂,不能以常理度之。”
其实曹沫还想告诉南嘉一件事,就是刚才在自己出手救下一人之时,自己明显能感觉出那些村民里有人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到后来的恼羞成怒,对着出手曹沫救下一人有不满,这就是曹沫在解决掉那些土匪后,马上招呼南嘉鱼走的原因。
天底下有两个东西不能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
曹沫怕,他怕,南嘉鱼伤心,怕那些赤裸裸、肮脏不堪的拙劣的人心让这位干净如白纸一样的姑娘不再那么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