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驸马派人来请?”
“是的。”
“说的什么?”
“请公子明日辰时二刻去北城门,柴驸马请大家伙儿草原游猎。”
“好了,我知道了。”
张家兄弟挥手让下人退下,手上拿着柴驸马的帖子,面面相觑。
“早上才问讯完,按理说柴驸马此时正是心情不爽的时候,怎么会有心情请人明日去游猎?”
张家老大不解。
张家老三倒是看开了,眼下汉中各路人等聚集,浑水摸鱼的机会越来越少,还不如索性放开心扉,吃吃喝喝玩玩儿,等过些日子早些回京去才是正经。
“兴许柴驸马想开了,跟陆微芒聊的投机,所以请咱们一同游猎,管他想什么,咱们只管去便罢了!”
张三满不在乎的说到,张家老大点点头,“拜帖都送来了,明日咱们也只能先去看看了。”
同一时间,不仅仅是张家兄弟,城中跟柴驸马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家,柴驸马的拜帖都已经送上。至于柴驸马本人,则被左谋拉着吐槽陆微芒,顺便喝酒。
“驸马,您这次在汉中受了陆微芒的屈,下次在京都,我一定帮您把场子找回来!”
左谋喝的脸色发红,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下肚,似乎已经神色不清。
柴驸马也没了应付他的心情,只自己一杯一杯的喝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看向左谋,“陆微芒不过是不通人情罢了,比起某些人,只讲人情,没有能耐和魄力做事,还是有些能力的。”
“嗯?驸马是说谁?”
左谋睁着醉眼看向柴驸马,柴驸马摆摆手,“不是说你,是说张家兄弟罢了!”
左谋嘿嘿一笑,“可不是,他们来的最早,结果围着肥肉转了好半天,也没敢下嘴,只流哈喇子了,兄弟俩都是怂包。”
柴驸马看着眼前这个笑话旁人的人,一时只觉得索然无味。他一直是个爱热闹的人,在京都这个左谋有些身份,有会奉承人,因此这趟带了他出来,现在看这样子,觉得真是鸡肋,无德无能,又小肚鸡肠,当做无聊时一起喝喝酒搭子此时也觉得没意思。
“你喝吧,我今日乏了,先去休息了。”
柴驸马摆摆手,进入屋内。
左谋似乎不解的望着柴驸马,“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喝好了睡不下,今日倒是爽快,一瓶酒都没喝完就要去歇着。你自去吧,我再喝点儿…”
左谋从酉时守到戌时,夜色深了,才从柴驸马的护卫,眼中消失。
回到自己的小院儿,左谋眼中哪里还有一丝醉意,快步走到屋内。
“丁兄,如何,我给你的驸马的拜帖都发出去了吗?”
丁嘉明点点头,眼神中放出光芒来,“都送出去了,明日西城门口汇合。”
“那就好,那就好,明日午时,是陆微芒传讯的最后时间,丁兄…”
“放心,午时之前,混乱必起,你只需要做出往衙门去的样子来,混乱一起,从东城门出城,只要你出城脱身,我就不信陆微芒敢在直隶州大肆追捕你。她陆微芒是雍州知州,在汉中不过借着她兄弟陆成阳的名字行事罢了,你放心,她不敢逾矩的。若是她敢公然派人追捕你,朝中御史们就可以参奏陆微芒!”
见丁大哥说的有理有据,左谋心中踏实下来,“那就拜托丁兄了。”
看似平静的一夜过去。
一大清早,左谋便起身来到柴驸马处,得知柴驸马果然宿醉未起,左谋心中踏实下来。这是柴驸马的习惯,头天喝酒,第二天都要睡到午时才能醒。这样就好,等午时一切尘埃落定,自己也早就离开了汉中城,等以后京都相见,大不了不再来往便是。
巳时三刻,坐立难安的左谋才终于从柴驸马院中出来,往县衙所在的城东走去。
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