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下呛声到,“陆大人不必多礼,咱们都是自家人,您父亲经常跟我父亲一起喝酒,所以您这里先招待这些读书人情有可原,毕竟他们小肚鸡肠,没咱们大度。不过陆二哥你可得小心,上一个被他们盯上的人,现在在幽州苦寒之地蹲着呢!他们这些人,惯会嘴上大义凛然,然后忽悠旁人将肥差交出来自己吃了!”
“你!”
“我什么,我说的不对?你上一个去徐州的同窗的差事不是你哭着抢了,让人家让给你,自己去了幽州吗?”
“那是…”
“那什么?你就说是不是吧?”
眼看自己人吃亏,书院同窗连忙拦住自己人,然后一甩袖子,“师弟,你跟这些纨绔说他们不懂。他们就知道打马游猎,四书不识,五谷不分,跟这帮粗人讲理,不是对牛弹琴吗?”
“你说谁是牛?”
“谁搭腔便说的是谁!”
书生这恼人的话说出来,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坏了。
往日在京都,天子脚下,众人都是打打嘴仗,占着口头便宜,毕竟京都的御史言官看着,众人不敢动手。
但是眼下是在汉中,天高皇帝远,这些勋贵子弟们没有家人约束,也没有御史言官的威慑,哪里还能像在京都一样受书生们的气?
一个瓷碗儿从楼下大堂飞上来,摔在二楼包厢的门框上,书生们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往日无往不胜的口才不管用了。
不知谁尖叫一声,大堂之上看戏的人率先往门口涌去。
这眼看就要打起来,他们这些人眼明脚快,当然不能再原地再留下去,看戏虽然要紧,但是保命更要紧。
闲杂人等清空,勋贵子弟一步一步逼近二楼。
二楼的书生们虽然见机不对,却放不下读书人的面子落荒而逃,任凭陆家兄弟如何劝解,如何让书生们先撤,都是来不及了。
眼下书生们也是学过六艺的,跟勋贵子弟们打起来虽然略占下风,还是有来有往的。
一场肉搏战开始。
天福楼的掌柜的蹲在柜台下面,头上顶着算盘,一脸淡定。
伙计见此不解,“掌柜的,您不上去劝劝?”
掌柜的摇头,“我是哪根儿葱,这上边谁认识我是谁?反正他们都有分寸,不会下狠手的,反倒是咱们天福楼因祸得福,能重新装修一下了,省得以后汉中开关,看起来不上档次。”
陆成阳和陆长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谁要是打得狠了,连忙去劝解,只一个宗旨,不出人命就行。
好在洗墨见机的快,去找来在汉中准备接待马帮的林琛过来,才终于平息事端。
金城,霍府,陆微芒看着手上的飞鸽传书,想象陆成阳陆长风兄弟两个在大乱斗中左右支应的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真想亲眼看看他们的囧样!”
霍京揽着陆微芒,“你千万别笑的过头了,大夫说你就是这几日了,随时可能生产。”
陆微芒平息气息,突然一阵阵痛传来,她睁大眼睛看向霍京,“不行了,好像要生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