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独留嬴稷一个人在批阅奏折。
年迈的君王单手拿着手中的毛笔,双眉紧蹙着,眼中隐带着雷霆怒意,整个殿内的气压降到了最低,如置冰窖般。
旁边伺候的人比往常更加小心。
大监在步入大殿的时候微顿,小碎步比往常要快很多,“奴见过王。”
嬴稷掀了掀眼皮,抬手将手下的奏折扔在一旁,“如何?”
大监谨慎回应,“奴不知王问的是质子还是赵监造,故都回禀。”
上首雷霆莫测的君王没有回应,便是都想知道了,大监暗中松了口气,继续开口:“那些质子,年纪最大的不过十多岁,楚国公子悍,眉眼中带着倨傲,倒是很符合楚国王室的风范,不过奴瞧着,过于自负。比起公子政,差的很远。”
拍在了嬴稷想听的话上,他紧蹙的双眉松动些,抬手让下人过来倒茶。
“继续。”
大监行了一礼,“当中的韩非确实不俗,年纪和公子政想当,不得不说,我那个之前决策盛名。”
嬴稷的目光沉了几分,就听大监继续道:“至于赵监造嘛,今日怕是真的将其吓到了,出去就差点摔坐在地上,幸好奴和公子政将其扶着。”
嬴稷剑眉微挑,年迈的眼中听到这里多了笑意,“真吓到了?”
大监汇报结束,迈着小碎步上前,边给君王倒茶,边无奈附和,“可不是,奴问监造发生了什么,死活不说。奴想着王如此偏爱赵监造,定是吓吓他,就安慰了几句。”
嬴稷斜睨了眼,“你倒是很了解孤。”
大监装作没看到君王眼中冰冷的杀意,只虚虚一笑,“奴陪着王几十年,如同王的左右手,若是左右手都不能得王心,他人就别说了。”
嬴稷轻呵了声,“老东西倒是会说。”
说完,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眉目更加皱的紧紧。
大监心里默默拧了把汗。
另一边。
赵灵渠和小嬴政回到殿中,就看到等候多时的嬴子楚和魏卿卿。
院子里放着很多小物什。
不远处的厅中。
女子抱着成蟜,一脸娇羞的看着身侧高大威猛的男子。
魏卿卿娇软的话语隐隐约约传来,“公子,小公子睡得可真想,若这是妾身的孩子就好了”
这一番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在赵灵渠看来,十分恶心!
这对男女,用她的孩子来表示夫妻恩爱!
恶心!
居然还敢来利用她的孩子!
难道之前她说的不够明确吗?
赵灵渠半眯眼,双手紧握着,咬牙和身侧的小嬴政开口:“走!”
小嬴政,“”
这一刻,他听出了母亲语气中浓浓的杀意!
赵灵渠皮笑肉不笑的走近,“公子,魏夫人好久不见,什么风把您们二人吹过来了?”
魏卿卿对上对方似笑非笑,却藏着无尽寒意的目光,下意识后退几步。
因着嬴子楚在场,她也不能发作,只能装作怯怯行礼,“见过姐姐。”
赵灵渠冷笑,“我族中妹妹很多,不缺你这个妹妹。再说,你姓魏,我姓赵,我这两个儿子可没你这个小姨。”
魏卿卿委屈的看向嬴子楚,“公子是不是妾身做错了什么。”
嬴子楚沉这目光,“魏夫人只是想看看阿姣,没想到赵姬你这般不容人。”
赵灵渠觉得听了个笑话,“凡事讲求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别说是公子的正妻,就是华阳夫人来了,妾身说不能抱成蟜,就是不能抱!”
说着,她厉声和阿姣开口:“阿姣,还傻站着干什么?将成蟜小公子抱下去!”
阿姣赶紧上前,刚准备伸手,就被嬴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