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自己算不上君子,但是和今晚放浪形骸的皇帝杨广以及三品大员裴矩比较,自己可就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绝世好男人了。
“问到什么了?”就在赵旭要下楼梯的时候,杨广起身从一窝肤如凝脂的女人中间坐了起来。
原来杨广已经看到自己了。赵旭抬起头,看到这位大隋第一人果然没穿衣服——杨广应该对裴矩十分的信任,难道这样坦诚相见的意思是对自己也十分信任的表现吗?这似乎与尊重与否扯不上任何的关系,还是说,只要杨广乐意,他就会在任何一个他想要赤身裸体的人面前赤身裸体呢?
暂时不去想那么多,赵旭说:“回陛下,问出来了。嵩阳观里那个意图行刺陛下的道姑名字叫苗小一,是个孤儿,一开始在洛阳邙山的白云庵被承远师太收做徒弟,后来被承远师太的儿子独孤延寿送到了西岳的飞云观又做了道姑,苗小一之所以来刺杀陛下,是因为被独孤延寿下了蛊毒,是被逼迫所为。因此,行刺陛下罪魁祸首是独孤延寿,其余几个,不知道是何人所派,苗小一完全不知情。”
杨广一听问道:“你说什么?停,你们都下去!”杨广忽然的怒了起来,大声训斥着让奏乐的和身边的女子全都退下:“独孤延寿?承远师太?还蛊毒?”
裴矩一看杨广震怒,急忙的说道:“陛下,这个独孤延寿,莫不是独孤陀的儿子吧?”
“不是他还有谁?那还能有别人!”杨广怒冲冲的说:“看见了吧!听到了吧!什么叫祸起萧墙?这就是。你们一直说朕心慈手软,对待臣子宽厚,朕这么对他们,可他们怎么对朕?时时刻刻的想要朕死!裴矩,你说,先帝给朕留下了多少的祸根?朕心里的苦楚你们这些大臣从来就没有替朕考虑过。现在好了,先帝不在了,这些皇亲国戚,这些先帝遗留下来的问题,如今都冲着朕来了!”
“竟然要刺杀朕!他们竟然要杀朕!他们竟敢!”
杨广一脸怒色的站了起来,裴矩急忙过去,扯起一件衣衫给杨广披着,杨广不耐烦的挥手说:“做什么?你和赵旭,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朕对你们没有秘密可言,里里外外,从哪都一样。朕坦坦荡荡,心如日月!”
裴矩急忙的笑:“陛下对臣和赵家爱卿的宠爱那是无与伦比的,臣心里明白,臣只是怕陛下着凉。陛下要保重龙体才是。”
杨广身披着衣衫,也不绑系到了外面,看了一会月色,说:“裴矩,赵旭不清楚,你给他说一下那个独孤陀的破事,让赵旭知道他曾经都干了些什么。还有脸来刺杀朕,哼!”
裴矩将自己那件聊胜于无的衣衫紧了一下,走到赵旭跟前说:“这个独孤陀是咱们独孤皇后同父异母的弟弟,因此,也算是咱们陛下的舅舅。先帝在的时候,独孤陀在延州任职,这人志大才疏,先帝下达的指令他往往都不能完成,但是心里却一直想升迁,往复不停的在闹腾,就是那种志大才疏,不堪其用,先帝本想治罪的,不过看在独孤皇后的份上一直忍着。”
“有一次,独孤皇后和郑皇妃同时的患了一种怪病,怎么都治不好,先帝就疑心有人作祟,于是一查,果然就查出问题来了。”
“你猜怎么着?竟然是独孤陀搞的鬼。这独孤陀府上有一个叫徐阿尼的婢女,来自苗疆,这徐阿尼有一项特殊的本领,能通过祭拜猫的魂魄,就是猫鬼,能使猫鬼杀人于无形!而且,猫鬼每次杀人之后,被害人的财宝都会自动转移给猫鬼的主人,这十分的邪魅。”
“先帝派人将徐阿尼抓了之后,徐阿妮自己供认不讳。这徐阿妮一共说了好几件事,都是那会大家觉得十分诡异和难以理解的,譬如有一段时间越公家里总是丢钱……”
裴矩说到这里,杨广打断问:“杨玄感的事情怎么样了?”
裴矩回答说:“回陛下,暂时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