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咬着系到了自己左臂上,手上拎着刀,身上还带着点血,那样子看着就像一个流民,看着自己样子,江晨回头再望了下已完全燃烧起来的万府,人找了个不大的巷子钻了进去赶向县衙。
一路上遇到一些杀得红眼的流民,看了眼江晨,也没管他只管去烧杀抢掠,也有遇上那些吓得脸变色的留城百姓,江晨只是吓唬了下他们即离开,虽然这些人一会肯定也是性命不保,江晨却也不会去杀这些可怜的百姓。
很快就到了县衙附近,这儿流民更多,拿着各式武器的更是占多数,县衙周边也是插满了火把,很多的流民都在进进出出,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血渍,江晨看着心里一沉,这是流民们把县衙当成了指挥部,如果流民已在这安营扎寨,那张正山就极其危险了。
看了下,县衙门口边上似有些躺倒的人,望去像是尸体,江晨站得有些远也看不清楚,想想,江晨拎起刀就大大咧咧地向着那方向走去,看他那样,就像是刚杀了人才出来的流民,果然那些进出的流民们看到他,也没当回事,望了他一眼,该干嘛还是干嘛去。
江晨向着那些似尸体的地方走去,再近些已看出,确实是一些尸体,衣着上望去,有衙役的,也有上次在张正山那儿见到的一个人,应该是留城县衙里的某个小吏,早些时候看着还是一个鲜活的人,现在已成了流满鲜血的尸体,这些尸体杂七杂八,望去有十多具,堆在一堆,也看不出其中有没张正山。
江晨没在意地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那堆尸体差不多一丈左右,仔细打量了下,还是没见张正山的尸体,他心里不由一松,看来张正山至少没在县衙这儿出事。
江晨没再耽搁,人迈步从右向左走过县衙大门前,经过县衙左边的旗杆时,江晨心里咯噔了一下,人一下站定,只因为在那一丈七八的旗杆上,江晨看到用绳子拴着颗人的首级,绳子系在头发上,首级就那样吊着,脖子断口上似还有血在往下滴落,眼睛睁大着,却已没了一点神采,在火光下江晨看得真切,正是留城县令张正山。
他站了那么一会,像没事般又向前走去,却不觉自己握刀的手指节都发白,手心里汗都渗了出来,他还以为张正山能在这突如其来的流民祸乱中逃得一难,结果,还是没有意外,在这样的流民乱潮下,个人想逃出活命生天,运气要占极大的成份,或者,就要像江晨这样,事先就有预知,然后有所备。
江晨走过张正山的首级,心里的黯然让他都不
知道自己走到了哪个方向,他也非常庆幸,如非自己坚持着出了县衙,而是因张正山影响住在了县衙跟张正山彻夜长谈,那这里面估计就会有自己和陈舞二崽三人的尸体。
一时之间,江晨很想冲进县衙里,抽出刀来杀个痛快,理智却一直拉扯着他往远处走去,一人的力量,在几万人潮面前,说螳臂挡车都是高看了。
江晨一直都是个理智的人,两世为人,更不会再有那样的冲动,他所想的只是转过头来,再看了一眼张正山的首级,再在心里默默对着他的首级发誓,一定会帮他杀几个流民来报仇。
张志远的名号已挂在了他心里。
再转过头时,边上不远的一条小巷内,似有一个人影在他转头的时候闪过,他望了下,主街上火光冲天,正好遇到了那张脸上,江晨望着面貌似有些熟悉,他心里一动,再一细思,没停下脚,望着周边混乱的流民,一直走向前去。
走出三丈左右,江晨解开腰带,拐了个弯进了边上的小巷,似是要去小解的样,拐进去后他翻过墙进了一个空院,再往回走去,过了这院,他推开这早空无一人的小院窗子,他向外望去,果然刚才那在小巷内闪过的人影还隐在暗处,面前堆着一堆的杂物,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小巷外的景象。
江晨离着那人也就一丈左右,处于他的斜后方,那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