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成都,任何敢于挑战冯恺尊威的可以试试!
另外就是隐户,所有容纳隐户的大族都必须主动上报,否则一经查处重罚!
至于怎么个重罚,没说,但是自己可以掂量掂量。
于是整个成都的士绅大族一片哀嚎,知道冯恺迟早一天会插手地方政事,但是没想到不插手则已,一插手竟然这般狠辣,完全不留半点余地。
不过让这些大族因为一道告示就心甘情愿的乖乖任由摆布那也是不可能的,最多放一些无关紧要丫鬟、家奴出去看看形势,然后便是观望。
毕竟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顶着。
至于隐户,隐户本身就是自愿托庇的,他们要入籍也没人拦着,这部分群体对于大族而言无关紧要。
与其说他们关心家奴贱籍,倒不如说他们更关心分田,因为入籍就能分田,那么田从何来?
大明近三百年,成都周边能开垦的土地几乎都被开垦完了,八九成的土地都集中在大小地主手里,冯恺要分田,那么多入籍的肯定不是个小数目,哪里来的田分,答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冯恺是要分地主的田给入籍的泥腿子!
现在成都府内舆论四起,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声音更是充斥其间,那么冯恺要分地主的田是不是要压迫他们,那他们该不该反抗?
似乎不敢……
可不敢就要束手待毙?
那又不甘心……
终于轮到了关奇,关奇小时候也读过私塾,哪怕只读过两年可也认识不少字,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年轻的办理户籍的读书人,此刻拿出一张户籍文书问道:“姓名,年龄,哪里人?家里几口人?”
“回官爷的话,俺叫关奇,津县人,今年四十三,家里有老母亲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他们都来没?”
“老母亲年纪大了来不了,女儿在家照顾,两个小子都来了。”说完便将身后的两个儿子拉到了身前。
户籍员记录完成,在户籍文书上盖了章道:“这是户籍凭证,以后分田前会进行核查,切记保管好,不可丢了。”
“哎……哎。”关奇连忙双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