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
林彻森然一笑,抬眼藐视了贾宝一番,又把目光扫向其他几个公子哥。
触碰到林彻犹如实质的目光,这七八个人齐齐往后退了两步,双手慌忙摆动,口中连呼,“没有,我没有,与我无关。”
见此情景,林彻的眼神更显得轻蔑,呵,一群窝囊废,由此可知,这帮人的父祖也好不到那里去,大宋朝靠这样的大臣治理国家,被灭亡一点都不可怜。
林彻突然转回头,对着绾绾露出人兽无害的笑容,“姐姐,麻烦你帮我找点纸笔过来。”
绾绾目睹了全程,觉得这个小郎君越发让人琢磨不透,此时被林彻一唤,才回过神来,急忙去给他找纸笔,生怕耽搁了。
此时的文人最喜欢在酒楼这些地方诗酒唱和,一上头就喜欢写诗,甚至在墙上题诗,所以文房四宝就酒楼必备的,很容易就找到。
绾绾把装着文房四宝的大托盘交给了虎子,还偷偷看了林彻一眼,心下却在恼恨,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往在那些高官巨富面前,也是傲若梅兰,怎么刚才好像生怕这小郎君不高兴呢?
林彻在公子哥们前面来回踱步,仿佛在自家花园闲庭信步一般,“既然你们都指正这小胖子确实侮辱了先妣,那麻烦你们,写个证词吧。”
说完,便朝着公子哥们柔和的微笑起来,仿佛真的有事相求一般。
但公子哥们却心中直冒寒气,脖颈后的汗毛根根直立。
虎子端着托盘走到他们面前,这几人便纷纷抢着拿起其中的纸笔,然后发现没地方书写,又不敢走远,急得直冒冷汗。
然后,其中一个灵机一动,便跪坐在地板上,然后趴着身子,把上好的宣纸铺在地板上,挥动毛笔,齐刷刷的写了起来。
其他人一见,纷纷效仿,于是,丰乐楼宽阔的走道上出现了一幕奇景,一群鲜衣玉带的公子哥,犹如乌龟一般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奋笔直书。
这丰乐楼中间是个天井,对面三楼恰好可以俯视到这一幕,而那走道栏杆处,已经
挤了不少人在那看着热闹,口中也是议论纷纷。
人群中有两人最是醒目,二人都是仪表堂堂,俊秀无比,那身上的文华之气也让人不由自行惭晦,都自觉的保持着距离。
对二楼的这一幕,二人也是感慨良多,其中一个显得更为秀气之人叹道,“有辱斯文啊。”
另一位身材魁伟,皮肤白美如玉,眉清目秀,炯炯有神望着二楼,闻听此言便开口道,“君实,你过于悲观了,这群纨绔可代表不了斯文,倒是那小子令我挺欣赏的,有勇有谋,有礼有节,牢牢掌控着局面,只不过一个杀鸡儆猴,没有过多使用武力,却愣是营造出了优势,让一群高官子弟服服帖帖,战战兢兢。”
那君实听完,也仔细想了想,也眼前亮了起来,“履善兄,还是你善于俯瞰全局啊,小弟纠结于小礼,却忽视了大局,细细想来,这小子确实机灵,紧紧抓住一个孝字,便立于不败之地,也如履善兄所评价那番,确实有令人钦佩之处啊,偏偏还如此年幼,假以时日,必是一时人杰啊。”
“是不是人杰,此时论断尚为过早,伤仲永之事,咱大宋也不少呢,不过,这小子看起来,总觉得很是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却总是想不起来,奇来怪哉。”这履善兄拧着眉,苦苦思索。
那君实闻言,不由也注目于楼下那小子的脸庞,“履善兄,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分外眼熟,可我保证从未见过这小子,以我的记忆,绝不会出错。”
此时楼下的林彻感到有人注视自己,不由循着感觉,抬头望去,却看到两个英俊哥,心中立即不忿,卧槽,竟然还有人长得和哥一样帅气,特么还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