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高高胖胖的体格,圆圆的脸上挂着慈祥的微笑。看到杨晟过来,大娘显得很是开心。
旁边的炉台前,一位须发花白的干瘦老人听到声音,抬头看了杨晟一眼,佝着身子,嘴里在嘀咕着什么,也不理人,就低下头继续搅着眼前的大锅。
杨晟心跳突然间停了半拍,老人的背影如此的熟悉,和前世爷爷的背影一般无二。
一样唠唠叨叨,一样的站在炉台前搅着锅子,两个老人的身影就这么重合了起来。
杨晟揉了揉有点酸的鼻子,向朱大娘问道。
“大娘,我大爷身体可有见好?”在杨晟的记忆里,朱大爷这两年身体不太好。
“唉,还是那样,这不,前几天还跟我念叨过你好久都没来过了,结果今天看到,都不认识了。”
朱大娘叹了口气,朱大爷的病应该就是地球上的阿尔茨海默综合症,在这方世界,被世人称为离魂症。
杨晟无意识的抬手用右手食指搓了搓眉心,似乎想要搓开那收紧的眉头。
这是他心里难受时候的一个习惯动作。
前世的爷爷,体格很好,八十多的年纪,还能吃肉喝酒,不过却也已经有些阿尔茨海默综合症的前兆症状了。味觉变差,还几次破天荒的炒菜放错了料。
“他现在天天忘不了的除了怎么包馄饨、做烧卖,就只剩下我,和他当年的那些战友了。其他的事情断断续续,一会记得,一会不记得了。”朱大娘一边擦着杨晟面前的桌子,一边念叨着朱大爷的事情。
“那医馆的郎中怎么说?”杨晟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爷那臭脾气,让他花一文钱能要了他的命!不说了,我给你拿吃得去。”
“好嘞大娘,半斤烧卖,一碗馄饨。”
“嚯,你饿死鬼投胎啊?吃得完吗?”
“吃得完,吃得完,我现在已经开始习武修行了,这点东西没问题的。”
“行,我给你拿去,当心吃不完你大爷打烂了你屁股!”
等笼屉端上桌,杨晟知道自己草率了……这烧卖,是按照烧卖皮算重量的,半斤烧卖足足五屉!
夹起一颗,沾点醋,一口放进嘴里,用料这叫一个扎实啊!羊肉大葱馅儿,每天现杀的羊羔子肉。
一口咬破劲道的外皮,鲜香的羊肉带着饱满的汁水,充满唇齿之间。大葱、姜末、料酒中和了所有的腥膻味,只留下浓浓的肉香,满足着早上刚刚打开的味蕾。
再拿起勺子吃口馄饨,一碗飘香的清鸡汤里浮着十来颗小馄饨。
东西的普通,但是讲究不小。
朱大爷做的馄饨是地道的绉纱馄饨。小小的馄饨皮,薄、韧、透,煮出来皮上皱褶自然,像是给肉馅披上一层纱衣一般。
再撒上一小把蛋皮切的丝,色香俱全。凑到嘴边,随着高汤和馄饨一起滑入口中,鸡汤与馄饨的鲜美相辅相成,让人停不下手,停不了嘴。
风卷残云般,杨晟把这五屉烧卖,一碗馄饨吃得涓滴不剩。
“嗝~~~”
打了个大饱嗝,要不是现在体质强悍,杨晟怕是站不起来了。
天气不好,早上铺子的客人寥寥无几。
朱大娘看杨晟吃得欢快,心里也痛快,给杨晟倒了杯茶,便坐在他对面,笑眯眯的看着他。
“头几日你们店里的林师傅来我这吃饭,和我说你跟个仙女一般的姑娘走的亲近,啥时候让大娘大爷吃你的喜酒啊?”
“啊?这林师傅怎么这么八卦?”杨晟挤着眼睛,搔着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有的事儿,就是好朋友,好朋友!我要真请喜酒,少谁也不能少了您二位啊!”杨晟打着哈哈,却对朱大娘的调侃很是受用。
杨晟的记忆里,这两位老人都对自己极好,自幼家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