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简单的说一说,你就能从其中清楚的感受到鲜卑人的得意和狂妄,和后来蒙人,满人入主中原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维护统治的手段也是差不多少,区别只在于有多少汉奸从中帮助他们罢了。
后来鲜卑贵族们纷纷有了汉姓,这就是后来人所说的民族融合。
因为这些外族人少,手段也不怎么样,到了前隋的时候便已势穷,像是独孤这样的家族还有所坚持,只不过是因为他们骨子里还藏着骄傲,记得当初的辉煌罢了。
如果你现在到独孤氏的家中去探望一番,其实已没有几个人会拿出鲜卑氏族的身份来炫耀了。谷
前隋时杨坚已经做过一轮,脱有胡俗,复归汉礼,做的非常成功。
到了唐初,经过隋末战乱的洗礼,汉家复有中原已是大势所趋,再给个例子,比如说中书侍郎刘政会祖上是匈奴人,他本人就最不愿意让旁人提起此事,谁提他就跟谁翻脸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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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李破不喜欢这些鲜卑贵族,他们血脉中好像总带着些乱七八糟的基因,正常人很难理解他们的一些行为。
表现在外的就是不合时宜的野心和残暴,甚至有些时候你会觉得他们的行为很莫名其妙,好像是本能在驱使着他们做一些事情出来。
但作为皇帝,倒也不是不能容忍,本来皇帝最重要的一个工作就是平衡朝中的诸般势力,像独孤氏这样的家族,对待起来无疑要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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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事情李破不想多管,溜达着出了武德殿的大门,只留下送到门口,在风中凌乱的独孤华。
她还是个少女,受到了全套的贵族教育,被送入宫中侍奉君王,但她的思维远远称不上成熟,进取精神倒是可圈可点。但这样一来,却最容易坏事。
今天她就碰了一脑袋的包,遭遇到了严重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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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去到了太极殿,处置了一些政务。
元贞五年的最后一天,没有后来那么多的年味,大家还都在等待上元佳节的到来。
摆在皇帝桌案上的奏折明显比以前少了,只薄薄一层。
李破翻着看了看,最重要的是吏部传上来的奏章,由吏部侍郎房玄龄主笔留名。
说的是明年削爵的事情,这其实标志着整顿吏治的开始,先拿削爵来练练手。
到了今时今日,当年看上去比较艰难的削爵之事已然不算什么,大唐立国之后过去了五个年头,前朝之事渐行渐远,连影子都快看不到了。
李渊封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爵位,连在朝廷记档的资格都没剩下,如今所谓的削爵,就是形成政令,光明正大的颁布出来。
吏部要做的是从其中有所甄别,有些人投靠的早些,身有功勋,便可以考虑优待一下,比照之前的爵位或升或降。
这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比较考虑官员耐心的任务。
如果将其交给裴世清,想的就会更多一些,但房玄龄和颜师古就不一定了,他们都是朝中少壮派官员的代表人物。
手腕一定会比裴世清强硬许多,而且上书想要整饬官僚队伍的也是房玄龄,他要是在削爵上有所犹豫,那么接下来他也就无法面对郡县官场的复杂局面。
李破看了看,给出批复,尽可行事,无须再报。
此时在殿中陪侍的是起居郎窦文表,谏义大夫孙伏伽,还有两位散骑常侍,这都是天子近人。
只不过今年都换了一茬。
窦文表是兵部侍郎窦轨的侄儿,他们是前隋太傅,邓国功窦炽一支。
扶风窦氏如今就不用说了,家门兴旺,子孙众多,别说李破了,估计就算他们自己不查族谱的话,也数不清自家有多少为官的亲戚。
比如说窦文表,伯父窦轨是兵部侍郎,窦琮为右屯卫大将军,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