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瞧出什么苗头……看来妻子拿着剑的时候,就是心情不好?连皇帝都要退避三舍?他徐世绩可要躲的远些。
他第一次见妻子的时候,就是在晋阳接头,她拿着剑几下就将一群乞儿打的抱头鼠窜,抢了他散给乞儿的钱,看着着实欢喜……
于是……他便溜号了……
瞧着神思不属的妹夫,李破欣慰的又饮了一杯,知道怕了就好。
用了几口菜,又跟徐世绩嘀咕了些注意事项,慢慢让徐世绩受宠若惊了起来,同时对妻子的性情也更加警惕。
想象一下被妻子追着在府中乱窜的景象,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心里念叨着,她不至于那么对俺吧?
李破瞧着他那样子心中暗笑,适时转变了话题,说的太多可真就成说妹子坏话了,传到李春耳朵里……哼,她还敢到宫里来寻大哥的麻烦不成?
“你在京中待了许久,对将来可有打算?”
徐世绩自然是有打算的,自入京以来已近一载,他就忙活娶亲这一件事了,如今人生大事已了,自然要继续自己的仕途。
只稍一沉吟便道:“臣才能浅薄,只略通军事,留在京中无助于国事,臣请去潼关军前效力,还望至尊允准。”
李破点了点头,这在他预料之中,徐世绩和李靖不一样,他还年轻,正值事业的上升期,不会因为娶了公主而有所放弃。
这和后来的那些驸马都尉不一样,驸马们不是给公主匹配的废物,他们是被允许在功业上有所追求的。
李破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只是道:“你之才能吾尽知之……对今年的战事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听了这话,徐世绩立即振奋起了精神,沉思良久道:“臣听人说,潼关,弘农大军汇聚,只待一战……”
见皇帝微微点头,他才接着道:“河南向为四战之地,如今空虚至此,却还无人敢入,唯恐旁人坐收渔利尔。
我军蓄势待发,其他两家也应如此,河南地势,气候皆利北兵作战,我据弘农,潼关,,后有关西,晋地为凭,窦建德据虎牢,也有河北,山东相依。
唯萧铣偏弱,其兵虽众,来河南与人相据,天时地利人和皆有所失,进兵河南一旦失利,必定大溃,想来梁国智能之士定有所察……”
寥寥数语,已能看出他在军略之上实有见地,而他的消息也很灵通。
“臣听兵部的人说,萧铣已结好于窦建德,还曾狂言欲让我俯首拜于阶下……若非想激怒于至尊,那就是窦建德如当年一般,故技重施,对其已有所许。
大军于弘农,潼关驻扎,至今按兵不动,至尊应是想等萧铣北来,击其于中原腹地……臣胡乱猜测,也不知对是不对?”
李破举起酒杯与他饮了一盏,悠然道:“你说的不错……我有意与那二人会猎于河南,只是至今未有动静,看来今年一战还有待商榷啊。”
能与皇帝坐而谈兵,徐世绩激动的浑身都有些战栗了,也就是当年他降顺的时候,与张亮一道和皇帝见了一面,寥寥谈了些晋地的大势,那会他出的主意现在想想都让他脸红,目光实在短浅的厉害。
而在他的眼中,皇帝可不光是皇帝,也不止是他的舅兄,更是一位战略大家,从边塞起兵,之后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在这样一位马上皇帝面前,军中的将领们都得低头俯首,不敢称功。
能得皇帝在军事上嘉许一句,着实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
“萧铣狂妄,极有可能举兵北来……其犹豫者,无非洛阳城高池深,不能轻取,到时无有立足之地,易被人败于坚城之下。
不如令王世恽献城于萧铣,引其北上……待其屯兵洛阳,再趁势围之,当能毕其功于一役。”
李破扬了扬眉头,笑道:“你应晓得王世充,李密之故事,洛阳不好轻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