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哥……”
长安君的语气很忌惮:“你确定要去找那个人?”
老人坚定的说:“他比杜归更聪明,也更加理智,他绝对能发现我们故意留下的信息,然后被我们骗着,把九州的源头全都给同化。”
“就算再不济,也比杜归要强太多。”
“杜归让我想起了那些混混,打架斗殴,抢地盘,还要抢人,墓主人和源头他都要,这让我们怎么玩?”
“我们只想他把源头给全融合了。”
“可没想过,让他把墓主人全都变成手下,跟我们叫板。”
他们的计划,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定下了。
杜归一直以来,就是他们眼中的替代品。
他表哥杜维才是最初的选择。
然而。
他们却没有想过。
如果真把杜归给设计坑死了。
然后找到了杜归的表哥。
他表哥恐怕会和这些人,不死不休。
要知道。
杜归和杜维从小一起长大。
两人虽然是表兄弟。
但实际上和亲兄弟没什么区别。
杜维是杜归唯一的亲人了,可换做杜维又何尝不是呢?
直到现在。
杜归都不曾知道,表哥已经神秘失踪,基本可以判定是死了。
很多人都在瞒着他。
不想他伤心难过。
假如说,杜归知道,那他恐怕再也笑不起来了。
长安君在思考。
它在想计划的可行性。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
长安君才冷漠的说:“那你就去找吧,把他表哥找回来,源头是毒药,一个人吃,总好过一起吃。”
老人沉声道:“但有个先决条件,你布下的杀局,真的能把他给杀了吗?他现在今非昔比,已经有资格和你我叫板了。”
长安君冷笑着说:“他只要敢来,就会陷入局中,他是鱼,而我们是网。”
老人说:“这渔网还得带着刀子,还不能让他发现,否则的话,他或许会逃。”
长安君冷冷的说:“他不会逃的,当年安州那位和守墓人立约的礼器,全都在我手里,有诱饵在手,不怕他不来。”
“我布下的局,已经把一切都算计了进去。”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步步杀机。”
……
另一边。
在安州,一场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
纸人被折磨的已经不成人样。
那层纸皮,全都被一片片刮下来。
露出里面残破不堪的身躯。
纸人已经没法说话了,因为它的舌头都被割了下来。
但它在心里诅咒,诅咒杜归。
“我和长安君一个组织,你杀了我,长安君一定会对你出手,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你。”
“你会死的比我还惨。”
“杜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要说纸人最恨谁。
恐怕现在非杜归莫属了。
它都放下了身段,要当杜归的狗,当杜归的奴仆,只想换的一个活命的机会。
可即便是这样。
杜归却看不上它,对它无情践踏,百般羞辱。
这时。
钱友亮看着已经随时可能会死的纸人。
直接举起了青铜戈。
对着纸人就是一劈。
后者被瞬间枭首。
鲜血已经流干,纸人的脑袋,正好就从韩为民的墓碑前,滚到了唐元清的,再滚到了徐正秋的墓碑。
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