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纸人也是以最狼狈，最可笑的姿态死的。

它被践踏的体无完肤。

钱友亮大声怒吼：“元清，卫民，正秋，我们给你们报仇了！”

“你们在天有灵，就睁大眼睛看看。”

“看看这畜生的下场！”

“你们也看着杜归，他是个好孩子，他帮你们出了一口恶气。”

“你们在地底下，也要为他祈福，让他一路平安。”

听到这话。

杜归摸了摸脸上的雨水，轻声说道：“钱老，韩老和徐老死后化作的纸皮鬼，也在我这里。”

钱友亮点点头：“你来处理，若是他们对你有用，那你尽管去用。”

严老和宋老也沉声道：“他们虽然死了，但如果依旧能帮到你，那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幸事。”

冯乾坤盯着杜归的双眼，语气坚定的说：“若有一天，我们几个都死了，那就让我们跟在你身边，继续为你保驾护航。”

“元清一样，我们也是一样。”

“我们都是老骨头了，早晚会死，能为这个乱世，为你做些什么，也是死得其所，什么死后不得安宁，那都是笑话。”

“要是我们死后不得安宁，能给后人换一个太平盛世，那就是值得的。”

其实……

在意死后不得安宁的，其实只是针对别人。

如果换做自己。

这些老人，没有一个会觉得入土为安是福报。

杜归感动不已。

但他却说：“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现在我已经很强了，如果真的让韩老和徐老化作的纸皮鬼跟着我，其实派不上太大的用场，我这个当晚辈的，只想让他们死后安息。”

说话间。

杜归便唤出了韩老和徐老的纸皮鬼。

纸人死后，一切纸皮鬼都不存在了。

但韩老和徐老却没变成尸体，而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变成了纸糊的纸人。

钱友亮摇了摇头说：“那就让他们跟着你吧。”

“他们不是邪物，他们是你的长辈，有他们在你身边，那或许，能为你祈福……”

冯乾坤深深的看着杜归，用一种悲痛的语气说道：“孩子，你把他们埋进去，让他们入土为安，他们恰恰得不到安息。”

“你懂我们的意思吗？”

杜归有些无法理解。

这些老人，执着的东西有些过于沉重了。

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一咬牙。

杜归重重点头：“等我揍翻九州，让这个混乱的世界回归正轨，我就把韩老和徐老埋进墓里，让他们得到真正的安息。”

几个老人齐齐鞠躬。

当场行了个大礼。

他们没再说话。

杜归也保持沉默。

他知道，这是一个约定。

他只在心里默默的说：“我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就走上了这条路，但我知道，我想让这个世界回到应该有的样子，让这些老人们，亲眼看到那个美好世界。”

杜归回想过去，再回想现在。

不经意间。

他已经走上了一条，常人所无法理解的路。

不知不觉间，就背负上了很多沉重的东西和寄托。

那不符合他的性格。

却又让他胸中热血滚滚。

抬起头看向远方。

天边的乌云悄然散开，一缕阳光追逐着乌云，挥洒到了大地之上。

处处得见花开，一片五光十色，好不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