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玉看着科场鬼不知道哪里搞来的官服,歪歪斜斜的穿在身上,官帽也过大,盖住了一半的眼睛,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凉玉看着着科场鬼绕着大宝评头论足,知道这科场鬼并没有什么害人之心,暂时也没有去管他。
这家书院的秀才老爷姓钟,倒是这边的一个小家族,族里现在倒是有几个秀才,据说祖上是有举人的,但这几代的子孙却不甚争气,再未出一个举人老人。
钟秀才旁边的钟夫人笑意盈盈的结果凉玉给的兔皮围脖,一捏一捏,发现围脖中竟有几粒石子样的东西,更是笑意更甚,唤着丫鬟收起了东西,软软对着钟秀才说道。
“老爷,这孩子虽然大了些,但瞧着是个机敏的,收下了也无妨,而且,孙太太也说了,不过是要学几个字,免得以后两眼一抹黑罢了。”
钟秀才捻着胡须看着眼前的凉玉,这小妇人是村里来的,和他们读书人相处却不卑不亢,毫不见拘束,说是大字不识一个,这气质瞧上去竟和那悉心教导的大家闺秀一般。
这大溪村真是人杰地灵,养人的很,钟秀才又看看大宝,大宝虽说是农家子,但被凉玉教育的很好,因为凉玉原身胡荷花是不识字的,所以她也没有教大宝读书,小小的大宝虽然才八岁,但站那,就像一棵小松一般。
说实话,他也是屡考不中,这才想着回来,但到底自己还算年轻,不过四十多岁,没完全熄了赶考的心,故而会老开书院,他的确是想收些好苗子,把这第一次的名声打出去,但是幼儿开蒙多在四五岁,这孙玉林的年纪,实在是有些大了。
“你这娃儿看着倒是聪慧的很,可惜,现在都八岁了。”钟秀才听了夫人的话,自然是知道这小妇人给的礼不轻,心里想着收下也无妨,嘴上却还要说个几句。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钟夫子的才华哪个不晓,我家大宝若是真的念不出来什么名堂,也怪他自己不够努力罢了,哪能怨得了夫子呢。”
想了想,凉玉还是利用了一把渣男,“这大宝的父亲也是个秀才,不过多年前进京赶考,一下子没了讯息,要不然,他若是能得父亲开蒙,也是极好的。”
钟夫人一听,倒是心有戚戚,这孙太太相公不在家这么多年,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想当年她相公进京去考试,那京里的姑娘,大胆的很,很多商家女儿都仗着自家家底丰厚,就喜欢把这秀才招进门,那些个穷秀才,被京城里的繁华乱了眼睛,抛弃糟糠之妻的不在少数。
想当年,钟秀才长得也不错,也被人家姑娘缠上,要不是她当年跟过去了,说不定现在也和这孙太太一样,现在还在乡下磋磨呢。
“哎,倒真的是辛苦你了。”钟夫人有感,拉着凉玉的手说道,又对自己相公说道,“八岁也算不得什么大,难道四五岁的奶娃娃教得,这个八岁的教不得?”
“教,教,我又没说不收。”钟秀才无奈道,心里却想着,若是这个孙玉林的父亲不是发生意外,而是在京中真的有什么出息,好歹也算个人脉,罢了,自己多花点心思在这孩子身上要不是不行。
“那多谢钟夫子了,大宝。”凉玉福了一下身,回头冲着孙玉林喊道,孙玉林走上去,冲着钟秀才抱拳作个了揖,小小年纪却有模有样的,让人忍俊不禁。
那大宝告别了凉玉,就跟着钟秀才和钟夫人走了,凉玉心中一时间竟有些不舍。
唉,好歹是自己悉心教育了几年的孩子,要不是她习惯了别离,此时怕是会红了眼睛。
那科场鬼摇摇晃晃的也要跟着进去,凉玉手一翻,手上出现了一团细细的锁链,这锁链是黑白无常送给她的,是根据他们的勾魂锁链仿制的,虽说是仿制,但也威力不小,哪怕是厉鬼,都能缠上一时半刻。
更不要说这小小的科场鬼了,科场鬼是没能考上的秀才死后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