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股不甘的执念使得他们不愿去投胎罢了,倒是身无怨气,本事也不算的大,时间久了,执念消了,也就会去地府了。
那锁链似乎长了眼,直接就冲着科场鬼而去,那锁链绕了两圈,便绑着科场鬼朝凉玉过来,那科场鬼惊得哇哇大叫,可惜他是鬼,叫的再大声,也只有凉玉一人听见罢了。
凉玉不耐吵,又一张小纸人从袖子里飘出,贴到了科场鬼的嘴上,顿时,科场鬼再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凉玉一路回了家,和路上碰见的街坊邻居笑着打着招呼,却没有人知道,她的手腕上系着一个链子,链子的那端,锁着一个鬼。
到了家,凉玉才把小纸人收回,那科场鬼嘴得了自由,立马说道,“不知道大师捉我做什么,我一个无名小鬼,从未害过任何人啊。”
说完科场鬼又觉得有些心虚,他虽然没害人性命,也没伤过人,却在各个学院里捣过乱,那些不好好读书,半夜偷看小话本的学生,总是会莫名其妙打翻了油灯,笔墨丢失,快写好的大字也会不慎蹭上油墨,只好重写。
但那也不是害人啊,他只是换种方式督促他们学习罢了!
想到这,科场鬼又觉得底气足了点。
凉玉拽了拽锁链,那个科场鬼踉跄了一下,官帽摇摇欲坠,偏偏手又被束缚住,没法去扶,一副滑稽的模样。
凉玉开口问道,“你当初怎么死的?”
问到这,科场鬼立马垮下了脸,说道,“我是倒霉死的。”
“哦?”
“我自由体弱,干不了农活,父母为了给我个出路,咬着牙让我去读书,不是说大话,我在读书这一方面颇有天赋,还是小三元。”
小三元?那真的是不错了,凉玉挑眉,“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考试啊,结果,我所在的考棚老旧,棚顶漏风,春闱时还是寒风凛冽,我本就体弱,一下子害了伤寒,一下子起了高热,竟昏迷在床,本来等巡考人员发现我,给我送出去,我下次再来考便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考场着火了,我昏迷不醒,吸入浓烟,被活生生烧死在了考场。”
凉玉同情的看着科场鬼,本来是个读书好苗子,结果半路折在了考场。
“父母生养我一场,农家供个读书人本就不易,我更是以举人为最低目标,未能高中,亦未能孝顺父母,执念过重,投不了胎,只能够在世间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