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突然平静了下来，却让人感觉到莫名的绝望“她走了，我甚至没来得及见上她一面，我回来的太晚了……”

“皇上颁布了罪己诏，向百姓承认了错误，在颜家的帮助下，他终于又坐稳了皇位，又是那个万人之上的皇帝了。太后搬进了祠堂，从此不问朝堂之事，至于那个付出了一切甚至是生命的傻女人却成为了皇宫里的禁忌，谁都提不得。”她话语幽幽，什么都敢说，吓得旁边的秀儿心惊胆战的，却也无法开口阻止，她知道，她的主子把这些都藏在心里，藏的太苦了，现如今见到她的女儿，所以忍不住一吐为快。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再开口。

“那个理由是什么？”顾倾城突然开口问。

德妃眼皮一跳“什么理由？”

“别装傻，你以为废帝如此简单吗？据我所知，父皇上位以来勤政爱民，对百姓也很仁慈，大家都很爱戴他，那么关于沉迷女色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是什么太大的缺点。所以他们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废帝，这个理由必须是让天下都心服口服的理由。父皇，或者母妃，他们是被抓住了什么把柄？而且这个把柄足以动摇根本，让百姓恐慌，那么，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样的把柄呢？”

顾倾城好以整睱的看着她。

这番分析听在栗书华的耳里却犹如晴天霹雳，震的她半响都说不上话来。

“你一直在避开话题，让我认为父皇是因为沉迷于女色引起朝臣不满，引起百姓不满，可是你却忽略了一个常理问题，就是我刚刚说的，这说不通！你说服不了我，究竟是什么原因，你究竟隐瞒了什么？或者说大家都隐瞒了什么？你装疯卖傻，父皇也是清楚的吧？后宫那么多精明的人，你能够活到现在，父皇也有原因吧？你突然装疯卖傻是为了什么？是父皇授意？还是……你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倾城目光明亮，看的很明白。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听的栗书华握着的手不住的收紧，嘴唇苍白。

良久，她终是开口“长宁，你太聪明了！可是有时候太聪明未必是好事，慧极必伤！别再追究下去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的！”

她语气郑重，目光真诚，听得出来是真的为她好。

顾倾城目光深深“虽然知道太多不好，可是像傻子一样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就好吗？说实话，我并不想参与到这些事情身边，可是有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到了我的面前，我是不会退缩的。”

栗书华震惊的抬眸，眼里有些慌乱“你的意思是……”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顾倾城眉梢微扬。

栗书华沉默，过了一会，点了点头。

两人进行了一次秘密的谈话，临走前，顾倾城突然回眸“德妃娘娘，我想知道，还有一个人――是否也参与了那件事情？”

栗书华一顿。

回到“舒云殿”后，天色已经不早了，顾倾城抬头看向有些暗沉沉的天空，乌云遮住了光亮，犹如她此刻有些灰蒙蒙的心情。

“殿下……”

身后传来云绣的声音。

顾倾城回头就看见三人站在身后，目光担忧的看向她。

她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们来的正好，我离开的这阵子有事情要让你们去做。”

“殿下，你不带着我们吗？”云朵皱了皱眉，上前拉着她撒娇。

“是啊，殿下，您不带我们一起去吗？”云绣也是皱眉开口道。

“我想去。”一向寡言少语的皎月也紧接着开口。

顾倾城笑笑，安慰道“我明白，可是店里刚刚开张不久，还需要你们坐镇，况且我们也不会去多久，很快就会回来的，放心吧！店铺的事情交给你们，我放心！”

她最后加了这么一句